“妈妈、爸爸是你们吗?”
何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眶湿漉漉的难受,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乖女儿,是我们,快,过来,爸爸妈妈带你回家……”
“爸爸,妈妈!”
何苗迈步超前走去,却听空中忽然传来焦灼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叫她回来,叫她不要走。
是谁?是谁这么急切的唤着她?
何苗头疼的越发厉害,再去找爸爸妈妈的身影时却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儿!啊——”
“噗——”
何苗猛地起身吐出一口淤血,而后重重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再次没了意识。
“这、这算是逼出来了吗?”
盛瑾望着盆中的黑血,心慌到牙齿都打颤。
张任之深深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回陛下,淤血逼出来何侍女就无大碍,只需要好生静养就行,臣去开张药方。”
“去,快去!”
“是,臣告退。”
张任之带着十几位太医依次退下去。
何林道着急的守在门口也不知房间里面是什么情况,见着张任之带着太医出来赶紧上前问道。
“太医,我家小女怎么样了?”
张任之拱手道:“何大人不必担心,我已经施针将何侍**内的淤血逼了出来,如今只需要好生静养就可,并无性命之忧。”
“多谢,多谢各位太医,何某无以为报,请受何某一拜。”何林道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说着就拱手做拜。
“何大人客气了,这都是我等的本分。”张任之扶起何林道回礼拱手。
“多谢,多谢各位,来人,带着各位大人下去休息。”
张任之客套几句便跟着下人一起离开。
何林道见着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库子犹豫再三还是上前,“库公公。”
小库子回礼,“何大人,既然张太医都这么说了,想必何侍女已无大碍,你就别太担心了,早些回去歇着吧,今儿,咱家给你们守门。”
“这怎么敢当。”何林道拱手突然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望着小库子,“莫非陛下今、今夜不回宫了?”
小库子瞧着何林道大惊小怪的样子,直道是读书人的迂腐,不过还是极其耐心的回答着,“何大人你也看到了,陛下一听说何侍女出了事就着急赶来,还带来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这说明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
何林道怔然,眉头紧拧。
小库子瞧着继续道:“再者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了,宫里面早就下钥了,难不成你还想让陛下违反祖制不成?”
“不敢不敢……”
何林道何楞摇头。
小库子笑笑,抬手轻轻拍了拍何林道的肩膀,“这就对了,何大人你就做好当国父的准备吧,这日后要是腾达了别忘了咱家就行。”
何林道大惊失色,惶恐之下才回过神朝着小库子拱手施礼便踉踉跄跄地离开。
小库子瞧着不由得摇头,“这准保是激动坏了……”
施代抱着披风来到大厅,见着果然坐在大厅里面发呆的何林道便走了进去,将披风披在何林道的身上。
何林道回神见着是施代微微地松口气。
施代也跟着叹口气坐到一侧,“老爷,我今晚看着陛下这举动似乎对何苗不一般呐。”
何林道听闻眉头都快拧成一团麻花,“不行,何苗绝不能进宫为妃!”
施代被吓了一跳,“老爷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还有,为什么何苗不能进宫为妃?当初我要将她送进宫去你就万般的阻拦,如今陛下对何苗那般的好你还要阻拦。老爷,”
施代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望着何林道,“你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别疑神疑鬼。”何林道起身觉得烦躁,“今晚陛下留宿,我要去守着,你早些睡吧。”
望着匆匆离开的何林道施代神色凝重。
夫妻这么多年,他究竟有没有事情瞒着她又怎么会逃得过她的眼睛。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逃避,难不成真的是跟何苗的身世有关?
萧萧瑟瑟的夜十分的冰凉。
盛裕延飞身跃下,望着睡过去的小库子静步走上长廊站立在窗下。
窗户里能够看到坐在床边的盛瑾还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何苗,望着盛瑾握住何苗的手,盛裕延不由得掌心紧握。
第一次,第一次他竟然会羡慕盛瑾这般的肆意,能够抛开一切来到何苗的身边,守护着她,就这么,光明正大。
不像他这般的见不得人。
盛裕延拳头握紧几分又缓缓松开,眷恋地望着何苗,藏下心头诸多的不舍飞身离开。
只要知道她安好,便好。
盛瑾望着何苗昏迷的模样,伸手轻轻将何苗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
经过这么一次之后,他才真切的明白,原来何苗在他的心底竟然如此的重要。
他不能失去她,他也不准她再次离开他的身边!
念此,盛瑾握住何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