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应下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沈司走了进来。
“臣给太妃请安,太妃凤体躬安。”
“哀家都好,只是哀家的心结不知道沈大人能不能解开?”
太妃理着手中佛串,一颗一颗拨动,转着圈。
沈司伏身,“臣这几日衣不解带日夜掐算,终于皇天感念太妃夙愿,让臣测到了先机。”
沈司掏出折子双手奉上,“请太妃过目。”
太妃起身做好,徐嬷嬷上前接过转交给太妃。太妃迫不及待打开,“这、”
“太妃缄口!”沈司伏身叩地,“臣斗胆,请太妃缄口不言,只因天机不可泄露也。”
太妃忙将要说出来的话全部咽下,望着折子上的字,抬手合上。
“你起来吧。”太妃将折子交给徐嬷嬷,“这件事情就由你去办,务必要给哀家找到此人!”
“臣领旨!”
“快,将每个门都守好了,连只虫子都不能出去!”
突然闯进尚功院的羽林军将宫人们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不会是因为那个何苗的事情连累到我们了吧?”
“啊?!那我们怎么办?”
“……”
“都别慌!”
沈良珺稳住宫人情绪,走上前问着羽林军带头的头领。
“这位大人,不知道我们尚功院是犯了何事竟然劳烦了这么多位大人?”
“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我看你也是一个女官,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赶紧退下,休得多言!”
羽林军威气逼人,丝毫不给沈良珺再次开口的机会。
“司彩,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宫人躲在沈良珺后面,此刻哪里还记得往日里对沈良珺的众多不满。
“别慌。”沈良珺稳住众人情绪,“已经有人去通知崔尚功了,等崔尚功回来就一清二楚了。”
宫人们面面相觑,还是很害怕,只不过比之前要安静了许多。
闵秀依靠在门框上,懒懒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些羽林军来绝对不是因为何苗的事,虽然何苗如今身处冷宫,可是王爷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念此,闵秀心里隐隐一痛,很快就被她隐藏下去。
只是,不是因为何苗的事那这些羽林军又会因为什么事情来包围尚功院。
“崔尚功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望着走进来的崔尚功纷纷都喊了起来。
崔尚功目光一扫,宫人们吓得噤了声。崔尚功目光扫过沈良珺时停顿了一下,比起那些喧嚣无脑的宫人,沈良珺淡定的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外。
崔尚功收回目光,“他们都是奉旨行事,大家不必惊慌,等一会儿来人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别的都不要多问。这不是我们尚功院一院的事,后宫六院皆是如此,所以你们也不用抱有什么怨言。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众宫人福身应道。
沈良珺目光微沉,这一天最终还是要来了。
“崔尚功。”
崔尚功闻声赶紧转身朝着来人福身,“姑姑。”
“崔尚功客气了,我也老了担不起尚功的一声‘姑姑’。”徐嬷嬷捏着帕子,说话间犀利的目光已经将在场所有宫人都扫了一遍。
“姑姑折煞婢子了,您永远都是婢子的姑姑。”
崔尚在徐嬷嬷的面前气场全无。
早年间她刚进宫时就是徐嬷嬷带着她,那时候徐嬷嬷已经就是尚功院的尚功了,当然徐嬷嬷一个跟随主子进宫的丫头能当上尚功,自然少不了当时为昭仪的太妃提携。
先帝疼爱太妃,世人皆知。
对太妃提出的要求,更是无不应允。
“好了,今日这些旧事就别提了,我这次来是奉了太妃的懿旨。你们,”徐嬷嬷扫了一圈,“都排好队,一个一个地进那个房间。”
徐嬷嬷伸手一指,崔尚功望去,那是宫人们沐浴的地方。
“我就在那里等你们。”徐嬷嬷侧头看向崔尚功,“外面交给你,这些个宫人一个也不能漏了,都要给我进去。”
“是。”崔尚功应下,便目送着徐嬷嬷走进浴室。
因为有崔尚功和羽林军在外镇压,宫人们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不过没有人敢出声议论,都低着头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地走进浴室。
出来的人个个都是衣衫不整,一骨碌地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去。
这让在外面站着排队的宫人更加的好奇和紧张。
沈良珺低着头,手指轻轻叩在手背上,一下又一下,心中波澜不起。
最终,逃不过。
“你在想什么?”
闵秀站在沈良珺的身后,从一开始她就注意到了沈良珺神色不对劲。
沈良珺太镇定了,镇定地让她都怀疑沈良珺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为什么。
沈良珺手指一顿,抬起头笑笑,“我想的无非也是这次闹这么大的动静是因为什么。”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沈良珺失笑,“原来我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