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正趴在地上心里感觉到慌张忐忑的时候却听见太妃的一声轻笑。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更不敢去揣测太妃因何发笑,只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何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太妃可以让陛下册封她,亦可以废除她,所有的生死一线全部都掌握在太妃一个人的手中。
“哀家不需要你赴汤蹈火,哀家只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一件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
青曼回过神,太妃的声音犹如在耳,是那么的清晰清楚却又直压人心。
“何苗,今后不可再鲁莽了,这里是宫里总不比外面。”于元香拉着何苗的手苦口婆心道。
“我记下了于姐姐,这一次又让你受了委屈。今后我一定管住我的嘴,不会再让它惹是生非了。”何苗心里也是愧疚,她不想连累任何人,可偏偏又总是会连累到身边最亲近的人。
“好了,快回去吧。桃花坞的这位主子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今后你还是少粘靠她的好。”于元香轻轻地拍了拍何苗的手,温和笑笑。
“我记下了,于姐姐也多多保重,我们就先走了。”
何苗与于元香寒暄几句之后便离开关雎宫。
“主子总是照顾她,却总是委屈了自己。”从蓉不悦,望着何苗的身影不满道,语气之中尽是抱打不平的意味。
于元香漠然道:“就算不在她,为了我自己这委屈也得受着。该受的躲不了,不该受的那就记着,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从蓉若有所思片刻恍然大悟福身应着,“是,奴才记下了。”
于元香转身见着青曼带着竹风走出了关雎宫目光微沉,竹风的手中端着两个锦盒,一路走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
“你去,悄悄跟上看看她们去了哪里。”
“是,主子。”从蓉应着快步跟了上去。
咸福宫。
青曼缓缓走进主殿,殿中只有两个侍奉的宫人候在一旁。香炉里面升着缕缕香烟,是淡淡的花香味。青曼环视着四周,殿中淡雅并没有过多的珍贵器皿,显得倒有几分的清心寡欲。
忽闻脚步声,青曼颔首低眉,只见着一翠青色罗裙缓缓从她的面前滑过。
青曼跪地福身,“妾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青曼忐忑时便听见女子清脆的声音,“起来吧,赐座。”
“谢娘娘。”青曼起身抬头,见着端坐软榻上的少妇,模样端庄,举止之间尽显优雅。
即便都是女子,她也深深地被折服。不亏是宰相家的女儿,行为举止都称得上是典范。
只是,有时候太过的拘谨端庄倒会显得无聊。
青曼嘴角微扬,从古至今男人喜欢的都不是这一类的女子,这一类的女子只适合娶回家当管事却添不了什么乐趣。
要收拢男人的心还是要靠手段去,牢牢地将男人的心握在手中,这样才能确保自己今后的生活是否一帆风顺。
“青御女不必拘谨,你我共同侍奉陛下,犹如姐妹一般。”淑妃温和,笑容可掬。
青曼低眉,不亢不卑道:“娘娘抬爱妾,妾诚惶诚恐。妾能有今日都是托借娘娘的福,妾位卑,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唯有这二件能拿得出手的,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怎会,这是青御女的一片心,本宫自是欢喜。”淑妃挥了手,一旁的宫人上前从从蓉手中将锦盒收下。
二人寒暄一阵,叙话许久,青曼告了退。
从咸福宫走出,青曼望着悠悠的蓝天,心下微沉。
如今的后宫,虽然有淑、德、贤三妃,但是东宫一日无主,这凤印就是一个火药的引子,只要谁这么一点,那么整个后宫就会闹得人仰马翻。
“御女,虽说如今淑妃娘娘最得陛下盛宠,可是后宫之中真正掌权说话的还是太妃。而太妃最看不惯的人就是淑妃娘娘,如果御女来咸福宫的消息传了出去,只怕局势会对御女不利。”竹风担忧道。
青曼看了竹风一眼,淡淡笑道:“你不亏是宫里头的老人,看问题很是透彻,只不过却太表面化。我看似依附淑妃娘娘,可是我真正依附谁你能知道吗?”
青曼目光一冷,吓了竹风一跳,竹风忙低下了头。
“聪明是好事,可是在这里,过分的聪明只怕是祸端的开始。”青曼冷声道:“难道你不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吗?”
“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了!”竹风惊恐跪在地上,胆战心惊。
青曼抬眸望去,见着一队内官抬着步撵从侧门走了过去。青曼识得,那是御驾,便快步朝着前面走去,希望能博步撵上的人注意。
等到她赶到侧门时,抬着步撵的人早就走远了。
“哪里来的狐媚胚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放肆无礼!”
女子声音带着怒意,青曼一惊转身见着步撵之上坐着的少妇时,心下一慌跪了下来。
“妾,参见德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妾?”
德妃蹙眉打量着眼前跪下的女子,浑身上下没有什么亮点。
“你是哪个宫里的人,竟也敢妾,本宫怎么没有见过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