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棒有一个血手印,手印很小不像是男人的手。
“皇帝有心了。”盛裕延没有系扣子,有意留出胸前之伤,“还请皇帝看在臣身上有伤的份上免了臣的大礼。”
“这是自然,皇叔有伤理应躺着好生修养,甫侍郎扶王爷躺下。”盛瑾看了甫微一眼,目光瞥向床棒上的血手印。
甫微明了上前。
“不用了。”盛裕延目光一冷,逼得甫微止步,“本王不习惯让男人伺候。陛下若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刺客还没有落网,陛下要注意安危。”
盛瑾听着盛裕延强硬的口吻,心头一股无名火冲了上来。
到底谁才是这豊朝的皇帝!
盛瑾松了拳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温和道:“既然如此,皇叔好生休养,朕会派羽林军严加看管,定不会让那刺客再有机可乘。”
盛裕延微微颔首,“如此,谢皇恩。”
盛瑾抿唇一笑,在甫微的搀扶下朝着帐篷外走去,却听身后盛裕延高呼,“臣不送!”
盛瑾握紧拳头,将冲上来的火气再一次压了下去。
帐篷里又安静下来。
盛裕延起身却见床棒上的血手印,这才明白方才盛瑾的怪异。
“老管!”
老管闻声,快步进来,“王爷。”
盛裕延蹙眉,严肃道:“去找一个与何苗身材体态差不多的宫人,尤其是手要与这上面血手印一样!”
老管抬头看着床棒,对血手印的大小有了了解便应承着退了下去。
盛瑾回了龙帐,甫微跟随进来,小库子在门口守着。
“放肆!”
盛瑾解开金带怒摔在桌上。
甫微瞧见了走上前将金带拿起,卷好,挂在何架上。
“摄政王傲慢无礼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陛下如今怎么越发的沉不住气了?”
“你叫朕沉得住气?你怎么不看看他那副样子,还把朕放在眼里半分了吗?你让朕如何能沉得住气!”
甫微静静地望着盛瑾泄愤,“陛下这么大声,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陛下的咳疾都是装出来的吗?”
甫微的话对盛瑾犹如七月寒冰,一下子冷静了许多。极力克制住情绪之后,盛瑾正色道:“你说说,行刺的刺客是什么来头。”
甫微低眉,“陛下太看得起臣了,臣只是一介凡人,没有通天神算的本领,怎么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刺客是什么来头。”
“甫微,你别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信不信我真废了你的官职,搭配你到宁谷草原放羊去!”盛瑾咬牙切齿道,他最讨厌每每关键的时候甫微都这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甫微蹙眉,正色道:“刺客的事情臣是没有头绪,不过楚世子这里臣倒理出点头绪来,陛下要不要听一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