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扶华白了流苏一眼,何苗倒觉得流苏说的很对,这女子撒泼起来堪比他们那儿东街第一泼妇赵大娘。
“小主,瞧见她腰间挂的玉牌没?”
何苗在扶华的提醒下才注意到那女子腰间的玉牌,玉是纯白的,雕刻着兰花,何苗虽对玉没有多大研究不过明眼一看也知道那是一块好玉。
“那是京白玉,如此纯正的质地十分难得,想必这位女子家世显赫。小主,我们还是进去不要惹这是非的好。”扶华搀扶着何苗就要往屋子里走去。
“站住!”
何苗脚步一顿,便听着身后女子斥道:“鬼鬼祟祟,为什么见到我转头就走?是我长的太吓人还是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
何苗拍了拍扶华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便转身瞧着走过来的女子笑了笑,“姐姐可真会说笑,国色天香花容月貌都不足以形容姐姐的美貌又怎么会有吓人这一说?”
赵忆柳摸着自己的脸心中得意,她一向以自己的容貌为荣。
何苗见着赵忆柳态度缓和便走近了些,“不知姐姐用的是什么香粉,远远的便觉得姐姐芳兰竟体,走近了仔细闻了闻还是没能闻出是什么香料,妹妹见识浅短,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我用的哪里是什么香料,瞧这香囊,这是京都华芳牌里最巧手的师傅做的,千金难求,你闻的香味便就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别说是你,就是这京都的名门望族里的小姐们也没几个闻过。”赵忆柳拂了拂四角垂香囊,绿锦的缎子加上苏绣绣绘的兰花,奢华又清雅。
“说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赵忆柳蹙眉打量何苗,总之不是京都的人,京都的名门闺秀她都认得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何苗福了福身子,“妹妹从苏州来,是苏州织造之女何苗,见过姐姐。”
赵忆柳冷笑一声,“果然是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
“你记好了,我家姑娘是太仆寺少卿赵大人的千金。”赵忆柳的丫鬟香柏颐指气使冲着何苗。
扶华蹙眉,流苏不满,何苗只是笑笑。
“姐姐的通身气质和素养让妹妹叹服,如今才知道原是太仆寺少卿赵大人的千金,妹妹有失敬之处还请姐姐海涵。”
“好说好说。”赵忆柳器满意得。
却见何苗身边两个丫鬟偷笑着,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何苗哪里是夸她分明就是在用刚刚的事情来损她。
“好你个苏州蛮女,竟敢拐着弯的骂我!”赵忆柳愤然瞥眼看到门头的何匾,“弨俸垵,如此好的地方给你住简直就是浪费。我们两个换屋子,从现在起,这间屋子属于我,你们立刻,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凭什么,这是张姑姑分的屋子,总不能仗着你是什么少卿的千金就为所欲为!”流苏本就憋着一肚子的不满,现下一股脑的全部都发泄出来。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就是缺管教,香柏,替我好好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是,小主。”
香柏上前抬手就朝流苏挥去,却被何苗反扣住手腕。
“你要做什么?!”赵忆柳没有想到何苗竟然会反抗,像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人不应该是逆来顺受的吗!
何苗笑道:“姐姐别生气,不就是换个屋子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姐姐喜欢这里,那妹妹让给姐姐就好了。至于这丫头不懂事,可是毕竟也是妹妹身边的人,姐姐派人这么一打传了出去只怕姐姐会落个‘暴戾’的名声,这样对姐姐来说得不偿失,不如妹妹替我这个丫头向姐姐陪个不是,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便饶了她这一次,可好?”
赵忆柳心中盘算一番觉得何苗说的没错,她刚刚进宫确实不能落下什么不好的名声。赵忆柳看了香柏一眼,香柏抽手回到赵忆柳身后,手腕处原本白皙的皮肤此刻印着红色的手印。
“算你识趣,”赵忆柳走到何苗身旁,眸子里的光一冷,“不过,这件事情没完,你最好祈祷日后别有事犯到我的手中!”
何苗瞥着赵忆柳走进屋子便带着流苏扶华朝着西南方位的屋子走去,对于赵忆柳的威胁何苗不以为然,她本来就没打算留在这里又谈何日后。
“埝邬垵,埝邬埝邬这不是‘念无什么都没有’的意思嘛。怪不得那个恶女人不住在这里!”
“嘘!”
扶华赶紧走到门口看了看确保无人才转身将房门关上,“你这张嘴迟早会害死自己还有姑娘。”
流苏自知理亏,低着头捻着衣角,“姑娘,对不起,奴婢刚刚实在是没忍住才会顶撞那个恶、”
“嗯?!”扶华瞪眼。
流苏赶紧改口,“赵小主,是奴婢让姑娘为难受委屈了。”流苏跪地,“姑娘罚我吧,奴婢绝无怨言!”
何苗瞧着扶华,扶华面色肃穆很明显是不会管。何苗无奈,起身将流苏扶起来,“好了,这件事情就此打住,日后见到她绕着路走就好了,没必要去做这出头的鸟儿。对了,于家姑娘被分到了哪间屋子里?”
“奴婢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