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钟县?”何苗蹙着眉头,“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在这满城都是贵胄的京都里轻于鸿毛。”
“姑娘,我们去帮帮她们吧。瞧着那内官也不像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于家姑娘都那样的低声下气了他还咄咄逼人,难不成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冷血的人、唔……”
扶华捂住流苏嘴巴,低声斥责,“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想将姑娘还有何家都害死不成!”
何苗望着于家姑娘,不知道内官说了什么她一直低着头从头至尾都没有抬头辩解,直到内官走了她才将跪在地上的觅翠扶了起来,弹了弹觅翠身上的雪。这一举动让何苗觉得很温暖,能够照顾到别人的人心地一定是善良的。
何苗掀开布幔想要下车却被扶华拦住,“姑娘!”扶华摇头,何苗自是明白扶华的意思,自从进都以来,扶华处处小心谨慎,从不主动招事,她为了何家能够拦流苏自然也能拦她。
“进宫——”
内官高呼一声何苗犹豫之时便被扶华塞进了骡车里。
十几辆骡车排列整齐鱼贯衔尾而行,进了地安门,到了神武门,骡车才停了下来。
何苗下车的第一件事便朝后望去寻找于家姑娘的身影,看似无意实则有意,于家姑娘的骡车在最后,下车之后的站序也是最后,只不过身旁却没了觅翠的身影。
“姑娘,别左顾右盼。”
何苗感觉到衣襟扯动看了一眼扶华便低下了头。
一行人跟着张姑姑进入顺贞门,步行百步到达储秀宫。
“小主就住这一间。”
张姑姑核对花名册看向何苗。
“姑姑辛苦,今后我家小主难免要劳烦姑姑费心。”扶华上前塞了银子在张姑姑手中。
张姑姑笑着,不动声色将银子塞进袖子里,“这是奴婢应当应分的,小主休息,有事跟奴婢说一声就行。”
何苗笑了笑见着张姑姑走了之后才抬起头打量着屋子。
屋子的门头挂着一块何匾,形如展开的扇子,上面用小篆雕刻着‘弨俸垵’三字。
“弨俸,朝凤,小主,这个名字好!”
何苗望着扶华激动的模样心中不起波澜,名字好有什么用,也没见着老婆饼里有老婆,驴打滚里裹着驴,取个佛跳墙难不成还得去西天请佛祖表演个杂技?
迷信,太迷信。
“这是个什么破名字,我不住这里,去找人给我重新换一间!”
女子声音尖锐刺耳,语气刁蛮。
何苗顺声望去,一身着狸儿裘衣的女子正在肆意吵闹。
“这是什么人,竟然还敢在宫里面大喊大叫,瞧她这模样像不像东街赵大娘指天骂地时候的样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