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样。”盛裕延将肉腿递了过去,“别的女人一听说吃兔肉都吓得尖叫,你倒好恨不得拍手鼓掌,你这心不会是黑的吧。”
何苗悻悻接过肉腿,讪笑着,“这心都长在胸膛里面,是黑的还是红的谁能知道呢?不过奴才知道,这肉是好东西,不管是什么肉能填饱肚子的都是好肉。”
“也包括人肉?”
何苗吓得手一抖肉腿掉在地上,沾上了泥土。
盛裕延轻笑一声,“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胆子,原来也就那么一点故弄装大而已。”
何苗听着男人的嘲讽无动于衷伸手将掉在地上的肉腿捡起来,弹了弹上面的泥土,便吃了起来。
盛裕延蹙眉,伸手夺过女人手中的肉腿扔到了一旁去,“你这个女人太不讲究,掉在地上的东西沾上泥土了还能吃!”
何苗扯唇笑笑,目光微垂着,眼前的火光偷偷地溜进她的眼底,“王爷教训的是,奴才记住了。”
如果一个人经历过绝境之后别说是沾上了泥土就算是裹着泥土也能含笑吃下去。
不过,像盛裕延这种高高在上权势滔天从小就享受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人又怎么会体验到这种感觉。
盛裕延看出了女人情绪的异常,将一旁剩下来的肉都递给何苗,“吃吧,不是兔子是野鸡。”
?何苗望着递过来穿架在树枝上的残骸肉体,笑了笑,很淡然也很漠然,起身退到一旁并没有接下,“王爷还没有吃,奴才不能贪得无厌。”
盛裕延瞧着距离他有一定距离的女人眉梢微抬,将肉收了回来。
吃了他的肉,现在才懂规矩,是不是有点晚?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盛裕延顿了顿,“还是和本王?”
这一直都是何苗疑惑的点又怎么可能不好奇。
“奴才只记得奉张内官的令和两个内官来到林子里布置春猎比赛时用的陷阱,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奴才就一无所知,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土坑之中。”
既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倒不如把自己知道的先说出来,不过她故意没有说那两个内官要害她,这件事情里肯定另有猫腻,她要好好的查清楚,看看究竟是谁要害她!
盛裕延看了何苗一眼,瞧着何苗中规中矩的模样便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最起码连那两个内官想要害她都没有说出来,这是明摆着是要隐瞒下这件事。
只不过隐瞒的背后是有所忌惮还是另有所想就不得而知。
“你倒是实诚,一没屈打二没审问自己就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不过本王可是被你害惨了,若不是听到你的呼救声本王也不会掉进这个土坑里。”
何苗愕然。
呼救?她何时呼救过?难道她中途醒过来一次?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何苗怔楞之际有些无措地看向盛裕延,要是真的像盛裕延说的那样,那么将王爷坑到土坑里这是个什么罪过?又是怎么样的惩罚?
“奴才该死。”三十六计坦白从宽为重,何苗跪下俯身,“奴才连累王爷是奴才的不是,还请王爷饶恕奴才这一次,奴才必当对王爷感激不尽。”
盛裕延瞧着动不动就给他行礼的女人,莫名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好骗,他随口胡诌的话她竟然也信了。
也不动用她的脑子好好地想一想,被人打晕了又被人埋了起来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呼救,这个女人还真是笨的可以。
“好一个感激不尽,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为本王做什么?”盛裕延循循诱导,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将这个女人收为己用。
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甫微的软肋,如今软肋自己送上门来他岂有不收之理。
何苗微怔,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有些环节好像不对劲,可是又似乎没有毛病。
“奴才粗笨,王爷身边能人倍多,奴才自知能力有限王爷瞧不上奴才,奴才唯有将王爷的恩情永远地铭记在心上,一辈子都不敢忘却。”
盛裕延抬眼瞧着说的一本正经的女人,冷笑两声。
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给摘了出去,只想记着他的恩情却又不想帮他办事,这世间恐怕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你身上有没有所长的地方得本王说了算。”盛裕延添了些柴火,便依靠在土墙上,“夜间野兽出没频繁,你为本王守夜。”说着,盛裕延便闭上了眼睛。
何苗听的一愣一愣的,望着已经闭目养神的男人只能强撑笑脸。
一个大男人竟然让她守夜,还在这荒山野岭守野兽,难不成等野兽来了先让她上去搏斗一番、
何苗被自己的想法一惊,恍然大悟,这个想法是很有可行性的,就算不让她上去搏斗拿她当野兽的开胃小菜也是可以的,还可以为他自己逃跑赢得时间、嗯……
何苗看了下四周,貌似跑也没处跑,横竖都是一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何苗念此便坐了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