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私通。”何苗被捏住嘴巴口吐不清语气却十分倔强。
“贱皮子!”赵忆柳松开手眼中充满愤意,“将她给我绑起来,打到她说出奸夫为止!”
“是,宝林。”香柏应着便带着两个内官朝着何苗走去…
厅堂里,赵忆柳歪坐在软榻上,单手支撑额头微微小憩,桌上的香炉青烟缕缕熏得满屋子的花香。
白薇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地朝着外面望去,被绑在何架上的何苗已经承受了数十鞭,光是昏过去就三次。
“还真是贱皮子,嘴这么硬。”
白薇一惊赶紧收回目光朝着赵忆柳,“宝林说的是,那何苗浑身上下就一张嘴最是硬。”
赵忆柳睁了眼目光流转间是刺骨的寒意,“可我偏偏不信这世间还有不怕死的人。”
“宝林。”香柏走进来福身,“崔尚功带人来了。”
“不过就是一个女官,排场倒是比我这个宝林还要大。”赵忆柳冷笑,“让她在外面等着,也好好看一看她调教出来的人是多么的不堪。”
“是,宝林。”香柏福身退下。
白薇心里却没有底,虽然现在有赵宝林替她撑腰可是毕竟她还是在尚功院里面做活,如果得罪了崔尚功只怕往后没有她什么好日子过。
白薇观察着赵忆柳脸色,见着有好转这才走上前福身道:“宝林规矩严格这是好事,只是崔尚功毕竟是宫里面的老人,也是太妃身边的红人。”白薇语音微顿见着赵忆柳果然脸色板正起来便继续说道:“宝林今日是教她规矩,可是如果她在太妃那里吹风,奴才怕的是日后不利于宝林。”
赵忆柳看向白薇冷笑着,“你还真是替我想的周全,若真是如你所说,我是不是还要亲自出去迎接这位崔尚功?”
白薇心惊噗通跪下,“宝林息怒,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你是多嘴。”赵忆柳抬眸,正好看到绑在何架上被鞭子抽打的何苗,“若不是看在今晚你表现不错的份上,你的下场就跟外面的那位一样。”
白薇胆颤,耳边是外面传来的鞭子声,一声一声都是抽在人身上发出的。
院子里,崔尚功望着被抽的浑身是血已经晕死过去的何苗,眉头紧蹙,面色冷如霜。
“拿冷水将她泼醒,没用的东西就这么一会儿都晕过去五次了。”香柏说着故意看向崔尚功,瞧着一脸严肃的崔尚香柏不屑勾唇。
内官提着冷水一用力将一桶的冷水全部都泼了出去。
冷水渗着皮肉痛的刺骨,何苗挣扎了几下彻底的昏死过去。
崔尚功冷眼望着,宫里面主子打奴才的手段多的是,就算何苗能够躲得过这位赵宝林,也躲不过尚功院里的丁宫正,总之这一身的皮肉之苦非得受着。
香柏瞧着崔尚功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暗道冷血,回头瞧着见着宝林点了头这才朝着崔尚功走了过去。
“崔尚功让您久等了,宝林醒了,宣您进去呢。”香柏皮笑肉不笑,连礼都懒得行。
崔尚功径直朝着厅堂走去,连个多余目光都没有给香柏。香柏气的跺脚,可无奈虽然她是宝林身边的一等宫女品阶却只是正九品,跟正二品的崔尚功简直没有办法比。
崔尚功走进屋子只是福身并未行礼,“奴才给宝林请安。”
赵忆柳抬眸寒意逼迫,“请安是这么请的吗!”
白薇低着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崔尚功品阶是正二品,宝林的品阶才是正六品,算起来崔尚功确实不用给宝林行礼,但是碍于主仆身份,福身便就替代了下跪行礼。
崔尚功目光凌厉,毫不畏惧迎上赵忆柳的目光,“宝林若是还不懂的这宫里面的规矩,想必是身为秀女时储秀宫的嬷嬷没有教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侍奉不了陛下,毕竟太妃一向最讨厌目中无人不懂规矩之人,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去侍奉陛下。”
“你、”赵忆柳气急,“你好大的胆子!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反了你!”赵忆柳被崔尚功浑身气势碾压,恼羞成怒起身抬手就朝着崔尚功打去,却被崔尚功身旁宫女抓住手腕。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对我!”赵忆柳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宫女给欺负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咽不下也下不去。
白薇瞧着心中一颤,那是赵司制,品阶正五品,专门负责典制、掌制,亦是负责宫中教条。
尚功院有一尚四司一宫一史,一尚指的就是崔尚功,品阶正二品;四司一宫一史皆正五品,四司除了司制外还有司彩、司珍、司计,分别掌管典彩、掌彩,典珍、掌珍,典计、掌计;一宫指的就是丁宫正,手下掌管正六品司正,正七品典正,是专门负责处分失职犯错之女官和宫女;还有女史四人。
赵司制松了手,朝着赵忆柳福身,“奴才奉命掌管宫中教条,那就有义务教导各位主子们何为规矩。奴才瞧着宝林刚才的言行举止,似乎还没有对宫中规矩熟练于心,奴才回去之后便会叫人给宝林送来宫中教条,还望宝林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