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老爷子怼了的何明德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李春英端着刚出锅的菜从灶房出来就看到自家男人在院子里傻站着。
“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诶,这就去。”
何明德应了一声,拿着自家小侄女带回来的香皂去打水洗手了。
说起了香皂,何家的一众老少爷们刚开始可是不愿意用的,在他们的认知里,香皂那东西女人用的,他们若是用了就会有损男子气概。
要不是何浔歌给他们科普了细菌的危害,会带来病从口入的后果,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用还带着香味的东西。
毕竟是人都怕生病,越穷的人越是病不起,更何况他们家还有一个病了那么多年的人,虽说如今已经好了,可这件事情到底是让他们产生了心里阴影的。
所以不就是带点香味嘛,跟生病比起来他们还是能接受的。
晚饭后,何苗跟老两口提起了要去庄子上学武的事情,这话一出便立刻遭到了反对。
“安安啊,那学武哪是那么简单的,更何况你一个女孩子,这舞刀弄枪的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要是伤着了,你是想让奶奶心疼死啊!”
何老太心肝宝贝似的将何苗抱在怀里,一想到她很可能会受伤,这心里就是一阵难受。
“这话说的没错,小姑娘家家还是文静些的好,跟你娘学学绣花,或者跟你伯娘学学做饭,要是都不感兴趣的话,就是跟着谢大夫去学医也比那学武的强啊。”
何老爷子极力的附和着媳妇,俨然也是不赞同何苗去学武的。
累不累的倒是不说,主要是舍不得她遭那份罪。
想着之前盛垣说自家小孙女懂医,先前又得了一位神医的喜欢,何老爷子一个老封建宁肯让她去学医术,也不肯让她去学什么武功。
“可是安安想学,不管是医术是还是武功安安都想学。”
何苗可怜巴巴的看着老两口,哪里能想到这个消息才刚说出来就会遭到强烈的反对。
乔月兰虽然也不赞同,可想到那天的场景,反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何明德同样是不做声,眼神若有似无的朝着乔月兰看了一眼,见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便知道她是想到了那件事情。
他忽的叹了口气,琢磨了一番这才开口,“爹,娘,我觉得安安学武未必是坏事。”
何老太一听这话,没好气的怼了何明德一通,“啥叫不是坏事,那舞刀弄枪的有啥好的,你这个当大伯的不说劝着点,怎么还能跟着起哄呢!”
“娘,您先听我把话说完成不?”
何明德也是无奈,先将老太太的火气给顺下来。
老太太气哼了一声,到底是没在吭声。
一旁的何苗忽然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听到她大伯已经开了口。
“那天我带着二弟妹和安安去县里,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伙人,那些人扬言让我们把安安交出去,我们不肯他们就动手去抢,当时要不是……”
“你说啥!”
何老爷子蹭的一下占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盯着何明德。
何苗抬起小手拍了拍额头,朝着自家娘亲投去了一抹完了的目光。
乔月兰也没想到何明德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可看着老两口惊愕的目光,连忙起身上前,搀着何老爷子先坐下。
“月兰,这到底是咋回事?那些人是干啥的?为啥要抢咱家安安啊?”
何老太回过神,着急的追问着乔月兰。
“听盛公子说那些人是县城巩府的少爷,平日里是无恶不作,至于为啥要强咱家安安,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事已至此,乔月兰只能如实的回答,把从盛垣那得来的消息一一道来。
李春英听的心惊肉跳的,看着何老太怀里的小团子,说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听说很多大户人家的少爷抢模样漂亮的小姑娘,该不会是咱家安安生的好看,被那什么巩少爷给看上了吧?”
“春英,你可别吓唬娘啊,这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何老太下意识的搂紧了抱着何苗的手,生怕那个什么巩府的少爷会突然出现,把她的宝贝孙女给抢走了似的。
“我,我也只是听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李春英看到自己把老太太给吓着了,赶紧解释了一嘴,可尽管如此也没能让何老太放松警惕。
“二嫂,之前在县城你跟安安与那位巩少爷有过交集吗?”
何明律眉头紧锁,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乔月兰摇头,将那天都去过哪里跟何明律说了一遍。
“安安一直就在我身旁没离开过,咱们更是连那位巩少爷的面都没见过。”
何明律颔首,思索了一番之后对老两口道,“爹,娘,你们也别太着急了,正好明天我准备去拜访夫子,顺道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