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这些年家里的事情辛苦你们了。”
何明律看向两个哥哥,朝着他们深深地一拜。
“不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何明德伸手将人扶起来,蒲扇般的大手落在他的肩膀,眸子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何眀毅紧握着拳头喊道,“既然已经好了,以后可得加点小心,别傻乎乎的再被人给算计去,再有下次我闺女可不能给你以血为引。”
说完这话,铁骨硬汉无声的留下了眼泪。
闺女和弟弟都是他在意的人,不管是谁他都会心疼,若是早知道闺女有这样的打算,他宁愿在自己身上划一刀,也不会让闺女去伤害自己。
只可惜,何眀毅想的挺好,殊不知自家闺女血脉的特殊性,倘若真的换成了他的血,怕是把所有的血都给放干了,也是半点作用都没用。
“二哥之言,弟弟铭记于心。”
何明律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这一次能大难不死,日后定会加倍小心,断然在做出让家里人伤心的事情来。
“行了,三个老爷子整的肉麻唧唧的也不嫌恶心。
今儿个老婆子我放下话,以后咱们这个家安安老大,我老二,你们爹老三,不管安安说啥咱们都得无条件的相信,服从,谁要是敢不听安安的话,老婆子我就打断谁的腿!”
何老太嫌弃了一把三个儿子,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前放下了话,直接将何苗在家里的地位上升到了食物链的顶端,连老太太自己都心甘情愿的退居二线了,可见这一次老太太是被吓坏了。
几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视线齐刷刷的都落在了何老爷子的身上。
何老爷子被看的浑身发毛,瞪着眼睛冲几人喊了一嗓子。
“瞅我干啥,老头子我都得听你们娘的话,你们还敢反抗不成?”
他这个一家之主就是给外人看的,在家里面做主的得还是老婆子,这群死孩子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瞧着何老爷子怂话硬说的模样,几人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何老太一声令下,众人四散而去,乔月兰抱着何苗回了屋里,将她放到床上便要去给她请大夫。
“娘亲别去,安安自己有药哒。”
何苗喊住了乔月兰,小手一挥身边多了两个塑料瓶子和一卷纱布和棉球。
“关心则乱,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
乔月兰拍了拍额头,连忙回到床边坐下,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她胳膊上松松垮垮的纱布。
“会有点疼哦,安安要忍一下。”
看着纱布粘在了伤口处,乔月兰不用想就知道得有多疼,鼻头一酸声音都跟着哽咽了起来。
“主人,让你娘用碘伏把纱布打湿,这样比较好掀开,也不会那么疼。”
阿狸漂浮在半空中,借着乔月兰的举动看到了何苗的伤口。
因为何苗一只手不好上药,导致很多地方没有药粉,纱布跟血液混合在一起,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沉淀已经形成了大面积的粘连,若是就这么硬扯开的话,会导致二次受伤的。
何苗嗯了一声,拿起了那个里面是棕褐色液体的塑料瓶和棉球递给了乔月兰。
“娘亲,用这个把纱布打湿会比较好取下来哦~~~~”
“好。”
乔月兰正是不忍心下手呢,这两样东西给的当真是太及时了,连忙把东西接到手上,用棉球沾了碘伏,小心翼翼的在纱布上轻轻擦过。
好不容易将粘连的纱布取下来了,一道大约成人一直长的伤口出现在眼前。
何眀毅夫妇看到这道伤口,二人都没忍住的红了眼眶。
何浔歌抱着零食罐子进屋整巧看到了这一幕,蹭蹭蹭的跑到床边,满是心疼的看向何苗。
“很疼吧?哥哥给你呼呼。”
说完他鼓着嘴巴就给何苗呼呼,一口接一口的不肯停下,直到乔月兰忍着泪意把伤口给包扎好,整个人也因为缺氧两眼有些发黑。
瞧着他踉跄,何苗赶紧挥挥右手,“哥哥不用呼呼啦,安安不疼啦~~~”
“哦哦,那妹妹吃坚果,你不是说这个坚果有营养,吃了对身体好嘛,你多吃一些啊。”
何浔歌打开了盖子,吭哧吭哧的扒开了坚果壳,把剥好的果仁送到了何苗的嘴边。
何苗乖乖的吃下,然后从罐子里拿了一颗递给了何浔歌,“哥哥也吃。”
“好~~~”
看着这兄妹和睦相处的画面,阿狸忍不住的在一旁吐槽。
“那么大的伤口哪是说不疼就不疼,这话也就能糊弄糊弄你三哥哥这个傻憨憨了,除了他之外怕是没人会相信。
不过主人也真是,我一不在你的脑子怎么也灵光了,干嘛非得给自己来那么大一个伤口,就不能划一个小小的伤口吗?
幸好你这伤口划的不深没有造成外翻,不然处理起来会更麻烦,日后说不定还会留疤呢,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