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哥,你怎么样,没受伤吧?”邱芸赶忙询问。清月摸着手臂,才感觉有些隐隐刺痛,小心的撩起袖管,的确是擦破了皮。 “哎呀,流血了,疼吗?”邱芸小声道。 “一点皮外伤,没事的。”清月道。 “对着伤口吹气,能止疼,不过还需用药物处理伤口,小心感染了”。话音刚落,清月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他,黝黑的皮肤,粗而浓密的眉毛,一双犀利而炯炯有神的眸子,魁梧的身躯,还有一身好功夫。 “公子,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后会有期。”那人说着便匆忙离开了。 “嗳~~~~~~~怎么就走啦。”邱芸道,清月还在发愣。‘顺天镖局,戚啸山,难道是他?’清月恍然。 “清月姐,清月姐。”邱芸推了推她:“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我们走吧。” 夜晚,清月坐在桌前,却无心绣花,手托腮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想着白天的事情‘戚啸山,他会是当年替自己包扎的小男孩吗?会是他吗?他说对着伤口吹气就能止疼,那个小男孩不也这么说吗,但这很平常啊,不会这么巧吧。哎呀,我在想什么呢,还是做工吧,好尽早向爹交差。’于是她拿针继续绣了起来。 隔了几日,清月将衣服送到了许府。 伙房内。 “爹!”她喊着正在忙碌的卢老爹。 “月儿,你怎么来了?”卢老爹抬头望见女儿,笑吟吟的。 “我给你送东西啊,还有你的衣服,娘做的。”她晃动着手里的物品。 “这么快?”卢老爹抹了抹手,接过。 “爹吩咐的,女儿哪敢偷懒,你打开看看。” “不用了,我还信不过你吗,别弄脏了。” “爹,那你不看看娘给做的新衣服吗?”清月俏皮的问。 “你这丫头,快回去吧,别让你娘一个人在家里等久了。”卢老爹把包裹揣在怀里。 “娘啊,才不会等我呢,她呀,等的是爹你呀!”清月推了推卢老爹。 “鬼丫头,竟拿你爹开心。给,这是你娘爱吃的桂花糕,带回去吧”。说着他拿出三包桂花糕塞到清月手里。 “哟,只给娘,那我的呢?”清月继续嘟着嘴撒娇。 “给,快回去吧,晚了天黑不安全。”卢老爹拿了一小块卤牛肉塞进清月的嘴里,真拿这个女儿没办法。 “好吧,那我回去咯。”清月边嚼着边转身走出伙房。 “路上小心!”卢老爹嘱咐着。 “知道啦!”她回过头招呼着。 当她回头时,门口也正走进一个人来,四目相对,友好的点了一下头,便擦身而过了。 “少爷,您怎么来啦?”卢老爹问道。 “卢大叔,我今天猎到一只山鸡,想麻烦您做一下,您做的山鸡肉那可真是人间美味。”固安拎着山鸡交给卢老爹。 “少爷过奖了,我这就给您做。” “大叔,刚才走出去的那位公子是谁?” “……,是我远房的侄儿,来给我送些东西。”卢老爹应不便说出清月是女扮男装,胡编了一个理由。 “哦,那我先走了。” “少爷慢走。” 清月走出伙房,穿过花园,此时一阵风吹来了桂花的香味,她深吸一口气,跑到了桂花树下。双手抓住摊开的手绢,接住被风吹落的桂花,人也随之舞动起来,还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不一会儿,她收起桂花,藏在袖子里,‘这些桂花可以塞到香袋里,送给娘和芸儿’。她边想边走出花园。 书窗下,仕林正被这随风的笑声吸引,远远的观望桂花树下的翩翩少年,直到那身影越走越远……,令他想起了年少时的自己,曾经也是一度的轰轰烈烈。金榜高中、荣归故里、勇救双亲、诀别挚爱,似乎那样平静、惬意的日子很少很少。自己曾经向往着无忧无虑、悠闲自得的生活,却在知晓离奇身世之后尽毁,而不得不背负救母的重担,辜负心爱的人去面对世俗险恶,所以他并不谋求自己在官场上的地位,只希望回到故乡做个称职的父母官,造福地方百姓。他会去百姓家里坐坐,有时也发挥许家的行医本色,给穷人家看病,深受当地百姓的敬重和爱戴。他也时常独自望着天空,想他的爹娘,想着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来?是父母的爱还是使命?自从他们飞登升仙后,无法时常见面,好似生离一般,但想到父母不用再受苦,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不是文曲星下凡,会不会过着常人的生活,能不能得到想要的快乐?他呆呆的望着,已经整整十八载了,只有那笑声暂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