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问上几句,问完了还不止,回去了还要和旁人再聊上几句。 沈鹿竹笑眯眯地解释着:“找亲戚邻居帮忙当然也行得通,可那不是还得挨家挨户地请人帮忙嘛,再说了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帮,与其又耽误时间又要搭着人情,那还不如直接找我们呢,省心又省力的多好啊!” 褚义也道:“到时候丧葬队的人都是现成的,只要来招呼一声,随时都能开工。” 沈鹿竹点点头,默契地继续补充:“是呢,我们的人多,找旁人需要一个时辰的事儿,兴许我们一炷香的时间,就给搞定了呢! 找亲戚邻居帮忙,也是不能白找的,到时候又要拿银钱又要搭人情的,还是找我们这样的合适些。” 那些来铺子凑趣的婶子大娘,听了沈鹿竹的话,又细细地琢磨了下:“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要是能用一样的银钱把事儿办了,谁会愿意挨家挨户地上门求人啊,反正我是不愿意。” “是啊,这有时候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帮忙,就像要是不那么亲近的找上咱们家门,咱们不是也为难的很嘛。” 可也仍然有人觉得这事儿不怎么靠谱:“这可是村里上百年传下来的规矩,谁家的白事儿不是找大伙儿帮忙办下来的,你找我帮忙了,我再去找你帮回来,我帮了旁人,回头自家的事儿反倒让我去自己请人,那我可是不干!” “有没有人花钱来找都先不说,我看啊这找人怕是就不好招,都知道白事儿帮忙多了不好,谁会上赶着做这活儿为生啊,反正我家里的男人,我是打死都不会叫他们干这个的!” 不管靠山村里的人怎么想,褚家要招男工和组建丧葬队的事儿,最终还是随了小两口的心愿被宣扬了出去,没出几日十里八村的便都知晓了。 要说旁人都是聊个新鲜,那褚大伯一下那就是心塞,明明都搬出靠山村了,结果还是三不五时的,有那些个不长眼的,专门到他家面前,说着那边过的多好的话,或是那边端午过的多热闹,或是那边买卖越来越大了,还要组什么丧葬队,真是晦气!. 不过这些小两口自是不知道的,刚开始还有人会到他们面前说一说,后来见这两口子似是并不在意,慢慢的也就没人再提了,只徒留褚大伯一家暗自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度过了前几日的热闹后,再次登门的,才是些想要应聘丧葬队招工的,和褚三叔当初预料的一样,大多都是些家里条件不大好的。 都想着之前褚家作坊招人的时候,那丰厚的报酬,虽说眼下这活儿说出去不太好听了些,可更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一比,还是银子更为重要些。 小两口这次招工倒不像之前一般精挑细选,要求不多,只要是身体壮实能出得了力气的就成,大概筛选了下,还特意留了些不同村子的。 十几个壮年男子站在褚家铺子里,一下子便把原本还很是宽敞的屋子,显得有些拥挤了。 褚义站在柜台后,和众人解释着:“这次要招的工,是做白事儿活儿的,主要是做些搭灵棚,抬棺送葬的力气活儿,要是哪位兄弟有避讳,也没什么,说一声现在就可以先走了。” 他们家这次找人要做啥买卖,来的人心里该是早就清楚了,可小两口觉得还是该再说清楚些,事前麻烦些,总比过后出了什么岔子的好。 见没人有异议,沈鹿竹这才细细解释起了他们的想法,这次小两口与其说是招工,其实也可以说是合作,由小两口负责招揽生意,再统一安排。 丧葬队的众人平时只需待在各自家里,只在有活的时候,直接去主家做活儿就是。 工钱则是一次一结,小两口负责谈价钱,扣掉抽成,剩下的就平分给众人,这样既不耽误家里的农活,又不影响挣钱,多干多得,少干少得。 虽说可能比被有些人家请去帮忙后得到的铜板少,可这样一来次数定是原来所不能比的,每次的价钱又都是固定的,不会出现一次多一次少的情况,整体算下来也是笔不少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