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那不知道珍惜的褚阿爷一家,钱氏便想起了最近听自家男人嘀咕起的事儿,说是那边一个两个感觉都被猪油蒙了心,掉到那钱眼里了,上次因着卖纸钱的事儿,又是被村里看了笑话,又是被讹钱的,结果是一点教训都不长! 也不知道是被村里人看了那么些笑话,没了脸皮彻底破罐子破摔了还是怎么着,现在尽然连遮掩都不遮掩一二了,直接打着他家的纸钱,就是跟褚家老宅这边一样的旗号,样样便宜个一文钱卖,真不知道是怎么好意思的! 钱氏还想跟小两口吐槽两句的,后来一瞄到沈鹿竹还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想想还是算了,那家人家已经彻底没救了,就让他们自己瞎折腾去吧,何必因为那些人叨扰小两口的舒心日子! 钱氏拍了拍沈鹿竹的手道:“好孩子,你们这事儿做得对,你这怀了孩子的事儿早晚是要被知晓的,你们现在对她照顾着些,到时候那韩家的做起活儿来也能更尽心些!” “堂婶儿说的是!” 两边磨合了几日,发现都是好相处的人家,这日常相处起来,便更加和谐了。褚家对韩婶子很是照顾,平日里总是给她拿些家里的吃喝用品不说,褚家人对她也很是和善。.. 沈鹿竹也觉得日子便更加轻省了,这韩婶子许是感激褚家给的工钱,许是怕自己做得不好被别人顶替,每日做活都是勤勤恳恳的,不仅如此,还交代了好几次,叫沈鹿竹跟褚秀秀把要洗的碗筷留在灶房,等她来做下顿饭的时候就一起收拾了。 自打韩婶子开始日日到褚家老宅做饭起,村里就不断有人注意到了这事儿,大家都在猜测这老韩家的寡妇整日到褚家老宅是做什么来的,一天上门两三次不说,还日日不落的。 很快便有人从韩家人那边知道了内情,村里人觉着竟比有些人猜想的还要离谱,这褚家的日子究竟是富裕到什么样子了,居然连做饭都开始花钱请人做了! 还有人想到了已经分了家的褚阿爷跟褚阿奶,这俩老的是真没那享福的命啊,日子刚好没多久他们就闹分家了,结果这分了家褚家这小两口的日子比原来更好了,还是这褚家老三会看人! 村里人还只是茶余饭后念叨念叨,这事儿传到了褚阿爷那一家子耳朵里,可就变了味。褚阿爷跟褚阿奶老两口老觉着,是不是当初褚义那小两口跟家里面藏了私,对于铺子的买卖没说实话,蒙骗了自己。 褚大伯跟王氏更是心塞,同样是卖纸钱,他们家为了挣钱现在都不顾村里人的议论了,可怎么自家就只勉强能对付个不赔,人家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过上连饭都不用自己做的大户人家的日子了! 外面的人怎么想,似乎跟褚家老宅这边一点关系都没有,褚三叔继续每日忙活儿着作坊的琐事,褚义继续顾着门前的纸钱铺子,而沈鹿竹则继续琢么着沈家驱蚊药的出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等到六月末,果然让她又琢磨出来了好点子。 一有了思路,沈鹿竹赶忙就跑去跟褚义说了说,得到了肯定,这才叫了沈家二兄跟堂兄两人过来商量。 “二兄,堂兄,去年咱们说过的驱蚊药丸你们可还记得?” 沈松节看着自家妹妹兴奋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给她泼冷水,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记得是记得,只不过,鹿竹啊,这个也挺好做的!” 沈鹿竹猛地一下没能明白沈松节的意思,有些懵懵地问道:“我知道啊,不是就跟家里做的药丸,山楂丸一样,小时候阿爷总带着大兄做的。咱们可以把它做得更小一些……” 沈松节搔了搔头,为难道:“可是鹿竹,镇上的药铺做起来也简单。” 沈常山补充道:“药酒、药油跟药丸子的方子都是差不多的,只是最后的做法不太相同,药酒跟药油都被做出来了,药丸子镇上的药铺做出来也是迟早的事儿!” 沈鹿竹这才听懂了自家兄长们的意思,连连摇头道:“二兄、堂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听我说,咱们把驱蚊药做成小药丸,但是不能直接卖药丸!” “鹿竹,你把二兄给说懵了,做成药丸又不能直接卖药丸,那咋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