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见有人发声,其他看了半天热闹的村里人也陆续开始有人上前劝阻王家老两口:“就是的,这大过年的,闹这出多不吉利!” “你们知道个啥!我儿子都没了,还管什么吉利不吉利!” 王老头也道:“我孙子要是在她蒋家养出了什么问题,你们都跟着负责是不是?” 邻居齐家的皱着眉诧异地反问:“我们给你负什么责!” “负不了责,就都给我闭嘴!反正今儿你们蒋家要不就赔我儿子命来,要不就把我孙子还来,不然我们王家跟你们没完,我们要去县衙告状,要去府城告状,就是告状告到京城,我也要给我儿子讨回个公道,我也要把我王家子孙要回来!” 王老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谁说了上京城告状的一说,眼下顺嘴就说了出来吓唬蒋家的,他们今儿说啥都得把小宝要回去,给往铁成留个后,这孩子要是一直留在蒋家,那以后搞不好都改姓蒋,不认他们这爷奶了!.. “是谁有状要告啊?” 众人闻声齐刷刷地向人群后方看去,来人正是方才经过的丁安,刚刚在人群外围丁安就认出这似乎是蒋家,又听了会里面的吵闹声,便猜到是那王家的到蒋家来闹事儿来了,他忙抱起丫丫,把她送去了自己姑母家,说明了情况,又赶忙一个人赶了回来。 王老太太一时间没能认出丁安是谁,皱着眉怒道:“你谁啊,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少上老太太我这闲着逗咳嗽玩!” 蒋娟有些意外地看向面前的人,一步步穿过人群走过来,最后在自家院门前站定:“丁大哥!” 丁安朝着蒋家人点头微笑示意。 此时也有眼尖的村民认出了丁安的身份:“这人是不是上几次来村里的那个官差的头头啊,是什么官来着?” 也有人不信:“那个什么总捕头?净瞎扯,这大过年的,村里也没啥大事儿,人家官差放假不在自己家舒服地待着,上咱朱屯村来干啥来!” 旁边另一个年长些的大娘一听,想起个事儿来:“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是他嘞!” “咋说?” “村头的田家知道不,这捕头好像是那家媳妇儿的侄子!” “好像是啊,那家大娘确实是姓丁来着!” 王老头此时也想起了面前人的身份,虽诧异人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还好像跟蒋娟挺熟的样子,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了话:“我们,我们说的要告状。” “所告何事?正巧本捕头今儿来探亲路过,你们大可以说与我先听听。” 王老太太一听官差要给他们做主,顿时来了底气,一下子从蒋家门前的空地上站了起来,凑到丁安跟前就开始说道:“官差大人!我儿铁成死得太冤了!要不是因为这蒋家做的那些破纸钱,我铁成哪会被黄良跟胡顺那两个缺德的给找上,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他也就不会无缘无故地没了!现在我儿子没了不说,他们蒋家还硬是把我孙子小宝给扣在蒋家,不肯还回来,那可是我们老王家的孙子,是我铁成唯一的骨血,可不能就这么让他蒋家给骗了去!” 丁安点点头道:“王铁成的案子是我经手主办的,这其中的关节我最清楚,虽说你们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很是可怜,可这蒋家也何其无辜,你们怎么能将王铁成的死,算在蒋家的头上!” “官差大人,你说话要讲道理的!我们铁成要不是因为蒋娟做的那个纸钱,根本就不会认识胡家的那两个混蛋的,这事儿她蒋家怎么可能是无辜的!” 反正现在已经结案了,黄良跟胡顺也已经关进死牢,等着禀报了朝廷复审后,秋后问斩,跟王家老两口说些能说的案情,倒也没什么不被允许的。 丁安便挑了些能说的,面向王老太太正色道:“这些事儿黄良跟胡顺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他们之所以认识了王铁成,是因为正巧撞见了那日王铁成子村路上纠缠蒋娟,他们对蒋娟有所求想讨好蒋娟,这才出手教训了王铁成,所以王铁成被黄良胡顺找到,不是因为他是蒋娟的前夫,这是其一。” “可……” “其二,王铁成当日是自己去找黄良跟胡顺的,他是在赌场输了个精光,想到黄胡二人那去敲诈勒索些银两,且一开口就是五百两,黄良一怒之下将王铁成杀人灭口,这事儿也跟蒋家没有关系。” 往王老太太被丁安说得没了话,扭头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家老伴儿,王老头上前一步,继续问道:“就算我儿子的死跟她蒋家没有关系,可那他们蒋家也没有权利扣着我孙子不放人吧!” “这倒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