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骑手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南牧居然朝着自己的车头冲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松了油门。 就在两人即将相撞的瞬间,温秒看到南牧突然迸发出惊人的跳跃力,居然腾空窜起,撞上了摩托车上的人。 南牧和骑手两人同时摔在地上,滚出来几米远。没有人控制的摩托车风一般的唰一声从温秒身边飞过,接着很快撞在路肩上,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划出去好几米远。 南牧也摔在地上。 着地那下,虽然他很快调整了姿势,让骑手给他垫了一下,缓冲掉了部分力道。但车速实在太快,惯性导致两人依旧摔滚出去好远。 他没有头盔,因为想要把骑手拽下来,所以双手都紧紧地抓在骑手的身上,来不及去护脑袋。 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地上。 有一瞬间,南牧眼前一片漆黑,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身体的痛觉神经排山倒海的传来信号,但也因此将他的脑子唤醒。他拼命将对方从摩托车上拉下来,就是为了对方不能再威胁温秒的生命。 决不能再让他拿回摩托车。 他一个激灵,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看见那个骑手还倒在路边呻吟,不由松了一口气。 但温秒的心却提了起来。在她的眼里,南牧和骑手,说不上是哪个更严重些。虽然南牧率先站了起来,但他现在的模样实在不好,走路摇摇晃晃,额前有一道血迹顺着眉骨、眼睛、脸颊的位置流了下来。 骑手虽然还在呻吟,但他戴着头盔,脑袋肯定没有问题,撑死了最严重的也就是肋骨骨折。温秒甚至开始祈祷,对方最好肋骨严重骨折到刺破胸膜和肺部。 南牧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但他没有心思细想,只是一股脑地朝着对方冲过去,坐在他的身上,打算趁他不清醒时,把他揍到毫无还手之力。 但一来,南牧因为视线问题,且对方有头盔保护,他总是无法击打到自己想要击打的部位。二来,大概是每个人在危急关头都有难以想象的爆发力,两人扭打时,那个骑手猛然暴起给了南牧一拳。 南牧的脑袋本来就受到了重击,再加上这一拳,几乎在瞬间失去了意识。等他再次回过神时,骑手已经反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并招招往他头上招呼。 危急之时,突然骑手的动作一顿,然后身体轰然倒在他的身上。 越过骑手的身体,南牧看到温秒举着一根手臂粗棍子,仓皇地看着他。 南牧将倒在身上的人推了下去,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 骑手还戴着头盔,趴在地上。 南牧看了看骑手的脖子,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要击打颈部?” 温秒擦了擦眼泪,“拳击不都是这样的吗?拳手通常是被勾拳或摆拳击倒,而不会被直拳击倒。因为直拳是从正面击打,很难造成头部的剧烈摆动。而勾拳和摆拳则是从侧面或下方击打头部,可以很容易地造成头部的剧烈晃摆,从而影响脑干的正常运作。” 南牧浑身剧痛,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勉力勾起嘴角举起大拇指,“聪明!” 南牧不笑就算了,他这一笑,红肿的眼睛全挤到了一起,额头脸上全是血,翘起来嘴角都破了。温秒心疼得直掉眼泪。 南牧看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别哭。” 他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温秒连忙过来把他扶起来,然后惴惴不安地问,“我们报警吗?” 南牧沉默了一下,他的情况是没法去警局做笔录的,“你先叫一辆计程车。” 他没法独自离开,让温秒和“犯人”呆在一起等警察,所以想要叫一辆计程车,让司机把温秒和“犯人”送到警察局。 温秒用叫车软件叫了一辆计程车。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想要找一根绳子将那个骑手绑起来。 “我去工地里面找找,可能有麻绳。” “不行!”南牧厉声喊了一句,吓得温秒僵立在原地。他才放轻了声音,“你就待在我旁边,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温秒只好点点头。 计程车很快过来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修的路还没有更新到地图上,计程车司机在外围转来转去就是没有找到他们。 计程车司机给温秒打电话,让她往自己那边走一些。 温秒想独自过去找计程车,然后带着计程车司机来接他,毕竟他现在行动不便。但南牧现在就像惊弓之鸟,不放心温秒独自过去。 最后两人只能撇下陷入昏迷状态的摩托车骑手,先去找计程车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