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下午6点了。” 载涛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马上就要到计划中的时间节点了,放出去探消息的兄弟们有回复了吗?” 小张走上前回答道:“一个小时前,城里的兄弟已经发电报,咱们的‘浪人’小队已经得手,只不过有些‘尾巴’不太干净,处理的速度有些慢了。” 载涛回过头问道:“最近的消息呢?别中途出现什么差错。” 小张有些犹豫,稍稍停顿一会儿这才说道:“这个暂时还没消息,不过他们都是我们这些人的好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应该?我要是不是应该,而是准确是或不是的消息!”载涛面色冷峻,毫不客气道:“马上下令,派出一小队兄弟,按照咱们设定的路线迎过去,程教授的计划不容闪失!” 小张顿时绷紧身子,严肃道:“好,我这就去派人……不!我亲自带人过去!” 恰在这时,一辆汽车沿着崎岖的路晃晃悠悠从远方驶过来,听到这个声音的载涛迅速取下手中的望远镜去观察:“车型对,车牌号对,车身暗号也对……快,按照原有的计划,马上行动!” 一声令下,从公路两侧的灌木丛里涌出来多名队员,对着汽车附近就是一顿噼里啪啦,似乎要对“浪人”小队进行袭击! 车上李铁棍初开始有些慌乱,连忙看向队长,等待下一步的吩咐。 队长毕竟是队长,虽然具体时间上与刚开始约定的有些误差,但通过枪声,以及对外面的观察,他很快判定外面都是自己人,计划已经有条不紊的开始了。 冲着李铁棍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心领神会,装作一副非常慌张的模样,对着外面进行还击。 这些可苦了哈伯,戴着头套的他本来就对外界一无所知,如今在身边似乎发生了激烈的枪战,并且旁边的该死的日本“浪人”一点也不讲武德,不懂得半点尊老爱幼,竟然在耳边放枪。 真不怕擦枪走火,先伤了自己吗?而且这枪声太大,耳朵里又没有耳塞,脑瓜子被震得嗡嗡的。 可这还只是开端,外面的枪声越来越近,很快他身边的“浪人”就没了动静,一股温热直接洒在头套上,伴随的是股浓烈的血腥味。 “血,这是血,日本人死了……那,那我是不是得救了?” 可事实还是相当残酷,另外一边更加强壮的日本人似乎仍旧生龙活虎,把他从车上拽下来,并且还让他顶在前面挡子弹,丝毫没有人性。 原本哈伯是拒绝的,心知躲在车里有车皮挡子弹,哪还能有点生的希望。 可眼下走到外面,到处都是子弹,甚至还有剧烈的爆炸声,实在是过分危险。 当人失去某种感知器官后,剩余的感知会比常人加强许多。 尤其是戴上头套后,哈伯失去了视觉,听觉和味觉变得相当敏感。 血腥味,土腥味,火药味,烧焦味…… 以上的这些一浪浪冲击着他的感知器官,死亡的威胁不断加大。 恰在这时,身边居然有爆炸声响起,冲击波掀起的土屑直接洒了他一身,顿时就感到下股一阵温热。 此时的哈伯终于是撑不住了,对于死亡彻底妥协,趁势倒在地上,决定直接不走了,反正也是死,还不如早死,也能少一些无谓的挣扎。 决定了,就算那个强壮的日本人再推搡自己,哈伯也不准备走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身边的那个日本人似乎没了动静,壮着胆子在地上摸摸索索半天,最后居然从碎土里摸出半个手掌起来。 “这……这人死了?” 随即哈伯心里涌出巨大的喜悦感,挟持自己左右的日本人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已经自由了? 可这份喜悦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耳边不时响起来的枪声证明这件事还没完结,裤裆里的潮湿告诉他仍有生命危险。 从死到生,再到现在的死,哈伯心里真是没有一丝希望了。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年轻人爬到他的身边,用着粗糙无比的德语喊道:“请问你是哈伯教授吗?” 哈伯破罐子破摔,躺在地上摆尸,不做任何回答。 年轻人也不生气,看到哈伯还被头套捂着,直接把头套去掉,并且顺手把哈伯手上的绳割开,再次询问道:“请问你是哈伯教授吗?” 尽管身上已经彻底没有了什么束缚,但此时的哈伯已经哀莫大于心死:“对,我就是,赶紧给我个了解吧,更好送我去见我的妻子。” 不料这人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哈伯的意料,激动道:“太好了,你真的是哈伯教授,我是你的老朋友,来自东方国家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