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此项手工艺,苦无电学经验,乞请程教授将听筒内容一切详细物料配制造法,续登贵报或贵广播。 俾鄙人专心仿造以挽利权,岂惟私人之幸,亦国家之福也。此上主笔先生大鉴,工人李茂正谨上腊月初三日。” 又或者: “教授先生足下,本日读贵报本埠增刋有署名科学院,所作无线电话之简单造法切实用而便利,不胜钦佩。唯有一二处稍不明了,望贵记者将科学院之地址披露或从此函登入通讯栏内,想为多数读者所赞同也。 俞语华敬上,四月十六日,民国路潘家弄升和号。” 几番交流下去,有不少人已经按照致远的方法,仿制出了矿石收音机,有部分听众觉得自己的声音比较好,也会写信将自己的经验详细列出。 又觉得别人的改良办法不够好,方法欠妥,更会直接提出自己具体制作细节及安装天地线的问题,而程诺随即在报纸上做了回应,补充说明制作方法。 有性急者,或者对自己研究的矿石收音机比较自信者,直接抱着家伙就来敲科学院的门,表示冠军非他莫属,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人给劝住。 不过得到成功参观科学院后,这人也是觉得收获颇丰,认为自己的矿石收音机虽然胜券在握,但仍有部分改进的空间,赶紧兴冲冲地回去,做进一步的改进。 一时之间,读者通讯讨论风起云涌,就连在家闷头写作的迅哥偶然间听到广播后,也惊如天人,还特意发了篇杂文。 “寻常人家组装完一只矿石收音机,想听听音乐,报告,唱片等,但起先必定要很危险的爬到屋脊上去架天线,或汚秽不堪的掘泥土,或擦干净自来水管子,去接地线。 接好了,还要细心地触矿石,戴上了听筒,听了蚊子振翼一般的声音便手舞足蹈,开心得不亦乐乎。但是戴的时间多了,弄得头涨面红,并且只能一个人听,还望科学院的致远教授继续努力……” 虽然这个时代只有《国民》一个广播电台,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听到的不是完整的节目,而是各种声音的“混合品”,有嗞音、滴答声等。 如果住在大城市的街道旁,还有其他电器比如电车、电梯等发出扰乱电波的感声电,听不清楚成为了巨大的障碍。 一时之间,对于这个问题的反应也有很多,慢慢的也成为了不少参加科技大赛的成员的改善方向。 上海,张玉麟等人还在收拾着行李。 张老父亲看着自己儿子满脸亢奋的模样,很是不解:“玉麟,那个无线电到底有怎么样的魔力,让你和康福他们这样着迷,甚至为此入了狱也不会后悔?” 张玉麟对自己过往的经历毫不在意:“爹,您不懂,乐此不疲地制作收音机,对于许许多多无线电爱好者来说,最兴奋的也是不断组装、调试和改造手中收音机的这个过程。” 说着,张玉麟还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制作的检波器放在行李箱,小心翼翼地拨弄其周围的生满铜绿的铜线,就这还没完,甚至还要当着他爹的面,爬上阁楼调整屋顶的天线。 刚好这一幕被他收拾衣物的母亲看到了,手里的衣服直接被吓得掉在地上,惊呼道:“玉麟,你可不能想不开啊,我可就你一个孩子,不就是你爹不让你弄这个什么收音机,回头看我咱们找他算账,你快下来吧……” 本来张老父亲就比较生气,看到自己妻子又是这般模样,直接丢下一句话: “真是慈母多败儿!” 冷哼一声,当即转身离开。 房顶上的张玉麟还不知道屋内的情况,将天线妥善收起来后,前脚刚从窗户迈进去,后脚就被他母亲攥住:“还愣着干什么啊?爬那么高,不危险吗?这大冷天的,看看这手多凉!” 双手被母亲拉着,感受到其中的温暖,张玉麟也有些不好意思:“没事的妈,我都习惯了。” 张家母亲还是一脸担心:“下次可不能再爬这么高了,也不知道穿厚点,要是冻感冒了怎么办?” 眼看着自己亲妈又要开启唠叨模式,张玉麟赶紧适时打住:“穿厚点上房顶不灵活,那样才危险,对了,我爹呢?” 张家母亲立马脸一黑:“管那死鬼做什么,肯定又迷上哪个狐狸精了……” 眼看着越说越离谱,张玉麟立马岔开话题:“母亲,你是不知道,历经了各种失败与辛苦,当从自己自制的收音机中听到声音,有如得到了新的生命。 当时联系了零件,照着致远教授编的矿石收音机入门,开始制作,心里是抱着无限的希望和极大的快乐,因为当时太缺乏无线电的知识,连零件的名称及代表符号都分辨不清, 所以虽是一架极其简单的矿石收音机,费了很大力气,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