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来到别墅门口,因为法医和鉴识人员都还在取证,两人没让高敏一起进去,找了个女警陪着她在门口等一下。
穿过玄关,展昭和白玉堂先站在客厅门口,看张远成的尸体。
此时,公孙也正站在茶几前边,观察那具尸体。
马欣和夏天拿着照相机拍照,一个拍尸体,一个拍地上的血迹和扑克牌。
公孙拿了一根长长的镊子,撩开死者红色的衣服,发现衣服里并不是尸体,而是用铜丝绑起来的稻草。
“喔……”
这显然超出了公孙的预料。
“难怪能站住了。”公孙把镊子给夏天,让他把裤腿和鞋子也都夹起来看看。
夏天按照公孙的指使把裤子鞋子依次撩开,裤子里依然是稻草,鞋子下面是两个圆形的黄铜底座。
公孙回头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就给他俩介绍这尸体的情况,“其实就是个稻草人!先用铜丝扎一个站立姿势的稻草人,然后呢,把稻草人插在两个带细长杆的黄铜底座上,这样稻草人就站住了。再就是……你们见过那些景点步行街卖糖葫芦的没有啊?人头、手,都是用签子串起来的,跟糖葫芦似的插在稻草人上,就固定住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无语地看着公孙——不知道为什么,这番话从你嘴里讲出来听着特别惊悚……
“尸体的其他部分呢?”白玉堂问。
公孙摇摇头,鉴识科的几位也表示,别墅房间里没有。
“死了多久?”
“很新鲜,半天以内。”公孙指了指那颗还在滴血的心脏,“但这里肯定不是凶案现场。”
马欣和夏天也都点头。
“要搞成这样,那肯定四外都是喷溅血,但沙发上茶几上没有任何喷溅的血迹,地上的也只有滴落血。”公孙边说,边指着地上那一滩血和死者衣服上的血迹,“这些都是人为倒上去的,这点身体部件不会造成那么大一摊血迹,而且附近也没有任何移动中形成的血滴……”
公孙给模拟了一下可能制造这样一个现场的作案过程,“先将人在某处杀死,砍下头颅、手、挖出心脏,然后装在密封的袋子里,再装一袋子血,都放到包里。如果是单人抛尸,那最好就是背上双肩包,再拿着这个稻草人进入别墅。将稻草人放到沙发前,取出身体部件迅速插好,最后拿出血……”
公孙边说,边指着玻璃茶几,“爬上茶几,将一袋子血倒在地上,袋子等收回包里,丢上扑克牌,然后从茶几上下来,离开现场。”
“所以……”公孙弯下腰,双眼跟茶几持水平位,手升高打开手电筒……茶几上,出现了几个清晰的脚印。
夏天熟练地抽出比例尺放到脚印旁边,马欣拿着相机开始拍照。
“从脚印的方向看。”公孙指着沙发后边,“是绕道从后门出去的。”
“这边。”鉴识科的老王在地上摆了几个标记,“不止是从后门出的,也是从后门进来的,地上有一些稻草屑”
展昭和白玉堂绕开那些标记,走到了厨房,走出后门。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风还不小,林子里的树被吹的“哗哗”直响。
在被撞开的栅栏和通往林子的小路上,有几个鉴识科的队员,也做了脚印的标记。
另一边,林子里聚集了不少搜救队员,还有搜救犬。
因为留了一条披肩在栅栏上,所以搜救犬有气味源,只是因为刚才下了大雨,可能会影响追踪。
雨停了,训犬员正在给狗闻围巾,并确认寻找的方向。
很快,几条狗都确定了方向……
然而,狗子们并没有往两边的密林跑,而是径直朝着林子前方跑,也就是刚才艾虎他们穿过去,到公路的那条路径。
马汉和赵虎跟着搜救队一起穿过去又穿了回来,没找到人,狗子们在原地来回,并不往两边走。
“跑进林子的脚印只有一个人。”鉴识科的队员跟展昭和白玉堂说,“是一双女士球鞋,鞋码37,从步幅推断,女子大概一米六一、六二的样子。她是连滚带爬地跑出来的,冲出栅栏的时候被绊倒了,双手撑地爬起来之后就往林子里跑,过程中还打了一次滑。但山路不算陡,应该不会滚下去,摔倒后又爬起来了继续跑。”
“有什么人追她么?”展昭问。
鉴识科的人都摇头,“只有她一个人的脚印。”
“那那个茶几上的脚印呢?”展昭回头。
跟出来的马欣说,“桌上的鞋印是42的鞋码,应该是个成年男性,身高估计一米七五以上。”
“没人追她的话,刘静为什么要跑?”白玉堂回头看了看别墅的后门,又看了看前方的林子,“而且为什么不往人多的前门跑,而要往僻静的后门跑?”
“会不会刘静回来的时候凶手还在房间里,挡住了往前门跑的路,她才往后门跑的?”展昭指着后门口的位置,“当时她跑出来,凶手就站在后门口的位置,所以她才进了林子?”
白玉堂想了想,觉得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能完全说通……根据脚印显示,凶手布置完尸体,是从后门出的。刘静是从前门回来的,过了玄关就能看到尸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