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过三天,海面上飘来了悬挂着黑色旗帜的秦军战船。
按国王的吩咐,海港码头并未做抵抗,秦军兵不血刃直接杀到平壤城下。
攻占了箕子。
箕子国遂亡。
在前线刚刚与大秦名将王贲遥遥相望,还没来得急打一仗的一众箕子国人,见国都以沦陷。
国王投降。
哀嚎的同时,也识趣的投降了王贲。
看到王贲大军的那一刻,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输了。
武器与兵马皆不如大秦。
根本挡不住。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王贲此来,并不是打箕子国。
收降了箕子国大军,王贲整顿了一下降军。
选拔的军官统领,然后又分兵为两部。
一部北上去攻打天毒国。
一部由王贲自己带着来到了平壤城。
见过箕子国王,见其无意斗争,也识趣,王贲便命人礼送国王及王室成员去咸阳。
之后,王贲才领大军继续东进南下。
…………
咸阳!
王贲奉命东征之后,始皇接管了兵权。
亲自掌管三万大军。
京戍各将,皆向始皇直接汇禀军中事务。
皇家军事学院。
第一批讲武堂学子考核完成,录选者,已经开始进入皇家军事学院开始培训,接受从军事理论学习到个人武艺方面的训练培养。
从淮阴而来的韩信也终于见到了尉缭。
行过拜师礼后,尉缭道:“韩信,这些年以来,你将我给你的那些书看完没有!”
韩信道:“老师,你给的那些兵书我粗略的看过两遍,细看过一遍,研读了半遍!”
尉缭很是欣慰,又问:“可读懂了?”
韩信摇头:“有一些能看懂,有一些不明其义,尚需实践,有一些没有研读过!”
尉缭道:“那日后你就在学院住下,不明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你虽是我记名弟子,但是学院规矩不可破。
你需要在院内做杂役帮工,闲时可去旁听,你可明白!”
来的路上,韩信便想过这个问题。
他的身份不够,没有资格成为选拔名列。
所以成为不了讲武堂的学子。
尉缭会以何种方式帮他。
现在终于弄懂了。
虽然还要干活,只是旁听。
不过能不受限制的向尉缭请教,这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
尤其是,进了学院,解决了韩信吃住的问题。
后顾之忧免了。
韩信自是没有异议。
如果不是始皇特批,两名秦兵官差来得及时。
他现在已经是淮阴县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给我韩信一个舞台,我能撬动整个帝国!”
“大秦,始皇,我韩信不会负你们!”
韩信不知道,此刻他的资料明细,已经送到了始皇的手中。
虽说只是一个记名弟子,但也算是出自纵横。
始皇想来,韩信此人应该是有一些过人的天赋。
不然尉缭如何会开口,要将韩信弄进皇家军事学院。
只是看完了韩信的生平。
始皇眉头皱起。
眉宇间有一些困惑。
韩信的生平,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
相反,还有污点。
整天无所事事,靠吃着洗衣服大娘给的饭菜果腹。
为了不惹事,不愿意背上刑徒之罪,差点就钻了一个屠夫的胯下。
“如此屈辱之事,他都差点做了,此人简直不要尊严。”
始皇对韩信如此不耻之事,也是有一些怒其不争。
不过转念一想。
又回忆起了自己少时在赵国为质的生活。
不由的也是苦楚辛酸升起。
昔日他为人质,在赵国生活同样寄人篱下,很是屈辱。
受尽了嘲讽与欺凌。
“能忍常人所不忍,此人必是有远大报负,所图甚大!”
始皇突然明白了韩信的所做所为。
一个人连别人胯下都能钻,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受的。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大抱负,不是心中理想与执念还没有完成。
又怎么甘心钻别人胯下。
换个莽夫,早就一剑杀了屠夫,快意恩仇是简单。
“如此坚忍,方是成大事之人,此子不可小觑,未来恐有大作为!”始皇瞬间打消了对韩信厌恶的负面情绪。
“罢了,且观察看看,若是真有其才,便值得培养!”
始皇将记录韩信生平的纸丢进了火中烧掉。
走出宫殿,东望天空的云海,凝视起来。
站在殿前的阶梯前。
始皇的身影久久未加挪动。
天上的云彩随风飘荡。
突然,始皇想到什么。
一抹难得的惆怅从心底里泛起,但是很快又消失。
“天下英才陆续齐聚咸阳,朕似乎忘记了朕的子嗣们。”
“对他们却鲜有关爱……”
始皇转身返回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