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使劲咳嗽一声。
栾姝和高沐聚精会神,根本就听不见。
余静加重脚步,走近,礼貌提醒偷窥的男人,“抱歉,让下。”
高沐:“别挡光,不吃水果,不喝水,别打扰。”
余静——
男人戴着口罩,帽檐很低,看不清五官,但气质卓绝,身形很好,帅哥的氛围感绝佳,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清冷孤尘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的矜贵。
余静提醒他离开,人一点没动,在他强大的气场下,余静竟然不敢再说话了。
高沐还在遗憾,“裤子太松了,长腿都裹住了。”
栾姝画得比较草,最后勾勒几笔耳边的碎发,随口道:“若隐若现才有意思,真脱了裤子给你看两条大毛腿,也没甚看头。”
“你怎么知道有毛?”
“白萝卜也有须,你没听说过?”
“我知道有须,但你好歹嘴下留情,别把赤/裸裸的真相戳破好吗?我就喜欢腿玩年,白嫩嫩的小腿蹦脆,一口一个。”
“啧,就怕你这小身板吃不下。”
“我是玩,玩!你懂不懂,吃什么吃!当我是吃孩子的魔鬼么,整日就想吃他,那是从前,从今天起,我要睡他!范、之、洲!”
男人嗤笑了声。
余静手一抖。
高沐也听见了,头也没抬,“你阴阳怪气笑什么?不追星的人不懂我们养孩子,不,云养老公的快乐!”
栾姝还想刺她几句,让她放弃幻想,但突然觉得氛围不对,头顶似乎凉飕飕的。
她刚想抬头,眼前落下一只胳膊,修长的手指往下一压,迅捷无比地抓住了那张餐巾纸,两根修长细白的手指一动,纸和它身上的漫画男就落入男人掌中,在高沐的头顶飞走了。
高沐吓到,“谁?”
栾姝:“——偷孩子的。”
她尽量保持镇定,声线的颤抖降低到最低,视线跟着男人的手落到他的身上。
男人穿件米灰色的帽衫,白色的休闲裤,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拈着那张漫画纸,大半张脸都在口罩后,帽檐压着碎发遮住了眉眼。
高大的身影将栾姝和高沐都笼在阴影下,显得她俩格外的弱小。
还有无助。
栾姝的心狂跳,好在她也戴着口罩,这么情形下,对方不一定能认出人。
高沐回头也瞧见了男人,她腿软顺势坐到了地上。
虽看不清脸,但绝对非熟人,高沐胆子就大了。
“你礼貌吗,偷听别人说话,还抢东西。”
男人垂着眉眼在看那张漫画,不知道为何栾姝就觉得他在看她方才着重画了好几笔的某处“凸”,做贼心虚。
男人微微抬头,眼婕抬起,碎发后的眼如幽深黑潭底下浸泡了万年的黑石,墨且发亮,他的目光在栾姝的脸上滚了一圈,黑眸中幽丝的光似穿透时空,灼烧一般滚烫了人的心尖儿。
栾姝的呼吸都乱了。
是他!是他?
栾姝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呻/吟,她死了,能原地去世吗?
余静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水果放在桌上,提醒道:“要登机了。”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顺手将餐巾纸塞进裤兜,双手再插进兜里,转身就走。
栾姝松口气。
高沐——
迅捷爬起来,挡到男人跟前,伸出一只瘦瘦白白的小手,却非常有力量坚定地说:“把我儿子还我!”
栾姝捂住了脸。
高沐见男人不理,忙解释道:“哦哦,就那产出,不漫画,不不餐巾纸,还我们。”
成年的性感的范之洲漫绘,她还没欣赏够呢!
男人翘起下巴往旁边点了点,高沐不自觉就往旁边让开了路。
男人大步而去。
高沐不死心,“好歹让我拍个照留个念吧!”
男人已出了门,留给他们一道高大修长的背影。
高沐:“靠,什么人,神经病啊!”
余静:“我怎么感觉他眼熟?”
“帅哥都是眼熟的,错了,我刚才应该要电话号码的!”高沐遗憾。
栾姝已经腿软到站不起来,呼吸都是错乱的。
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在疯狂奔走,在草原的劲头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她也想骂粗话。
余静疑惑加重,“圈里的吗?强大气场,气质清冷卓绝,让我都不敢说话的人,内娱没谁啊?”她伸出手指掰了掰,“都差点意思。那就是素人?素人条件这么好,可惜了,想签他。”
余静拉起栾姝,数落高沐,“你说的对,应该要电话的,签他!”
高沐撇嘴,压低声音说:“我想干他!”
栾姝——
空姐领着他们去坐摆渡车,栾姝一直抓着余静的胳膊,半个身体支撑在她身上。
余静不解,“见个帅哥不至于腿软到这样吧?又不是你男神!”
??
余静突然有个顿悟,难不成?
栾姝:“闭嘴!”
余静——
我什么都没说!
余静的疑惑没持续多久,她们上了vip商务车,第一排坐了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