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门口,待他安置好了猪刚鬣这才开口说到:“诸位这是外地来的?”
江流点头。
然后,他就坐一边去看着两个孕夫,顺便扎马步当做室内基础锻炼了。
那么一个美人儿被他无视了个彻底。
“听闻你生子骨健壮,所以滑胎了,不知这位小哥可觉得抬不起头来?”
江流:???
他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因为身体太好不易怀胎这种事情抬不起头?
“这种心情,我也能理解你。”
美妇人强行理解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这才自我介绍:“我家姓云,你叫我云娘子就行。”
“我与你一样,因为身体太健壮,所以总是怀不上孩子,我们这个村子是由各种原因怀不上孩子所以不死心搬来河边住的人家组成的,如今这子母河的水不能让我怀孕,不如小哥帮帮忙。”
她上来就要摸江流的胸肌,被江流一下子躲开了:“抱歉,还请这位女善信自重!”
云娘子扑空在地上,被他无情避开,只觉得再也无脸见人了,整个伏在地上伤心大哭。
“自重,自重,我连孩子都没法拥有!”
“难道你以为我甘愿下贱,非要做这样恬不知耻的事情吗?我也就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啊!”
江流:“……”
许是因为江流的沉默中并不包含任何鄙夷,又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哭着崩溃,所以倒是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西梁女国本就是靠门口的子母河繁衍后代。
像云娘子这样不能靠着子母河水生育的人也有不少。
所以外来的跑商的男人就会成为她们借种的对象。
云娘子不能生,不知道背后被多少人奚落。
而她云家也要断在她这一代。
这种绝后的重责落在她的身上,早把这个滑胎过的姑娘压垮。
明明她也不是生来就不能生,为何命运就是这样不公平?
听着云娘子胡乱颠倒的质问,江流叹了一口气。
“可是,在你是一个女人之前,你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为什么非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呢?”
“没有谁规定,一个女人就必须要生孩子,或者就必须要如何如何。”
“假如说不生孩子就不算一个完整的女人,那么按照世俗的规矩来看,你们整个女儿国不都是牝鸡司晨、阴阳颠倒吗?”
“西梁女国的存在,不正是证明了万事万物皆有存在的价值吗?你又何必对生孩子这一点耿耿于怀?”
“首先,你是一个人,不是什么生孩子的工具。”
云娘子哭泣的声音一顿,整个人伏在地上,不愿起身。
江流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云娘子:“生不生孩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云娘子接过手帕,胡乱的抹了一下脸,半捂着脸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地上:“若我不生,这样一来,我云家就断代了。”
看她情绪还算平稳,江流就不客气的问了:“怎么?难道你家是有什么王位要继承吗?”
云娘子噗呲一声笑出声来,鼻子里冒出一个小小的鼻涕泡泡,这般丢脸的行为立刻让她垂头赶紧收拾自己。
那种悲伤得仿佛要将她压垮的沉重情绪在这一笑中慢慢的消失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好像魔怔了一样,非得要一个孩子。
明明她以前是家中最能干的女子,身体健硕,里里外外一把抓,甚至还想去从军。
如果不是家中老娘需要人奉养,她早就凭着一身力气混个出人头地了。
如今,却因为一次滑胎,因为外界的闲言碎语,因为母亲的哀叹变得不像自己,竟然这般自甘堕落的为了生个孩子去找男人借种。
“我家哪有什么王位需要继承,也是我和我娘魔怔了。”
说完,云娘子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抹去脸上的妆容后,她看起来格外的爽朗大方:“只不过小哥你长得好看,如果对象是你,但也不是不能风流一场。”
或许,正是因为江流足够出色,她才没有那么抵触向他借种。
“抱歉,我无心风月。”
云娘子听了还有些遗憾,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流。
凭她辛辣的眼力判断,这个小哥儿绝对有八块腹肌,宽肩窄臀,既不显得壮硕,也不显得柔弱,多一分则壮,少一分则娘,真是完美身材。
而且,小哥还有一张唇红齿白的俊脸,更别说那种干净的少年感,真是在她的心尖尖上疯狂跳舞。
可惜,吃不到了。
这种遗憾的眼神看得江流眉头一跳,差点按压不住脾气把这个女人丢出去:“不知云娘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没话说就快点离开。
云娘子收敛了遗憾的神情,起身走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
她伸手抚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沉默了一瞬间以后才开口说到:“或许,你那两个同伴肚子里怀的根本不是什么胎儿,是鬼胎也说不定。”
“你知道什么?”
云娘子把一缕碎发挽到了耳朵后面,给了他一个侧脸:“我当初也是想着缩短怀胎时间,所以喝了满满一大碗水。”
就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