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娘好大的威风啊!进门才几天,就想把我姑娘嫁到那种阴险人家去受折磨,只为了收高一点聘礼,我告诉你,有我和他爹在,你们的算计就别想成!都是有姑娘的人,你到底是怎么教她的,她害了我家姑娘,你家未出嫁的姑娘又如何?”
“我告诉你,人我已经关在柴房了!我没打死她,是我这个做婆婆的心软,但是不代表我就能忍下这口气!今儿我来就是骂你的!你管教不好姑娘,那我就管!左右也是我的儿媳妇!”
说完殷母便抹着眼泪走了。
听见骂声出来凑热闹的几个婆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见殷母人影都不见了,只能去扶倒在地上的廖母。
“哪有人家爹娘在就插手小姑子婚事的?这事儿……是月珍没做对。”
“何止没做对啊,殷家的说得没错,她就是心软,要是我大儿媳妇敢打我闺女主意去讨聘礼,我打不死她我!”
廖母被说得脸色苍白,她一把推开人,直接进了院子,然后叫一脸茫然的大孙子去地里把他爹还有爷爷叫回家。
大孙子赶紧去地里找人了。
不一会儿廖父和廖大哥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怎么了?”
“娘,您是不是腰疼得难受?”
大孙子到底年纪小,只知道把人喊回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廖母面色苍白道:“你妹妹那个没脑子的,嫁过去就敢插手她小姑子的婚事!殷家的过来把我痛骂了一番,说人月珍已经被她关在柴房了,这个事甭管怎么说都是月珍惹出来的,当家的,你和老大赶紧拿着赔礼去殷家走一趟,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她、她怎么敢的!人家还活着呢!”
廖父冷汗都吓出来了。
“我们家还有两个妹妹待嫁,她这么做,可别连累了妹妹们!”
廖大哥也急,“爹,赶紧收拾,我们要是能追上殷婶子最好!”
“快快快,”廖母也催促着。
他们拿了一刀肉,还有几斤白面,十几个鸡蛋,装在背篓里后便,父子二人便去追殷母。
殷母早知道有人会追上来,所以上了大路后就坐上牛车归家去了。
廖家父子紧赶追来也没个人影,他们也不敢停,埋头继续往前冲。
殷母回村子后又是一路哭,惹得同村的人疑惑追问,殷母就说廖月珍如何如何算计自家姑娘的婚事,还说他们早就看好的何家小子,对方都要上门提亲了,她还横插一脚说人误会的话,好在何野是个脑子清楚的,才没有被她蛊惑。
与此同时何野请的媒人也到殷家了,见家里只有殷素兰一个,赶紧让她去把殷父请回来。
殷素兰跑得比兔子还要快,殷父得知媒人到家后,看向何野,何野脸红红地继续干活儿,殷素锦羞得不行,跟着殷父还有妹妹回家了。
何野等他们走后,干活儿更加卖力,王大牛瞧见后疑惑道:“何家小子,你和锦娘的事儿我们心里都有数,怎么有人上门求娶,你还这么高兴?”
不等何野回答,王大牛的媳妇儿就狠狠打了他一下,“你傻啊!那说明请媒人上门求娶的,就是好何家小子!”
“是吗?”
王大牛满脸疑惑地看向何野。
何野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旁人瞧见后也笑,纷纷恭喜何野,只等他们日子定下后,去帮忙干点活,再讨杯喜酒喝。
殷父在和媒人说话,殷母在外面扯着喉咙说廖月珍欺负人。
殷素兰跑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她在那激昂骂人,于是大声喊道:“娘!媒人到家来了!是何大哥请来的!”
“哎呀!我可盼到了!不瞒你们说,我真怕这事儿被老大媳妇儿搅和了,我们可不是眼高手低的人家,只要对我锦娘好,我们是一百个愿意的!”
殷母擦着眼泪道。
“别哭了,快回家招呼媒人去吧,我们村里谁不知道你们家中意何家小子?也就新嫁娘不知道,看你家锦娘颜色好,所以起了歪心思!”
七婶还出来点拨了一下大伙儿,见殷母母女走后,有人围着七婶追问,“那新妇想把锦娘嫁到何处去?”
“她一门心思捞钱,自然是选那种给聘礼高的人家,甭管是什么货色,只要聘礼给的多,就会把人嫁过去。”
听七婶这么说,有闺女的妇人纷纷露出厌恶的神情。
“锦娘那般好颜色,必然是会被人看中的,我可听说县里那些有钱老爷,只要把人瞧上了,就是几百两都愿意给的!”
“那些都是老头子,长得丑还一把年纪,但凡有些良心的人家,都不会把闺女嫁过去。”
“而且有钱人家多是做妾,这妾是可以送人和买卖的,哪里有平常百姓家自在快活。”
“这新妇心也太毒了!也不知道殷童生知道不。”
“必然是不知道的,”七婶赶忙道,“既然通知了廖家人,那就不会惊扰大郎,毕竟读书要紧。”
“是这个道理,我倒要看看廖家人何时上门。”
“亏有美名,却不想有这般毒心肠!我呸!我绝对不会让我儿子娶他廖家姑娘的!”
七婶闻言还是为廖月珍那不知情的两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