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 司静航煎了三个鸡蛋,又烙了两张饼。
他吃了一半,给了大黄一半。
大黄吃饭的速度可比他快多了, 两三口, 就是一张饼下肚,并且还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
也是忒能吃……估计它前主人就是喂不起了,所以才给大黄找了个新工作。
司静航打开道观大门出去,又落上锁。
一扭头, 一股子熟悉的臭味,就飘了过来。
这是对面老方又在浇他开在院子里的小菜地了。
司静航快走了几步,却被眼尖的老方给瞅见了。
“老司,你去哪儿?”
“去镇西头。”
“去那儿干啥?你就不怕你不在的时候,被那孙子给强拆了?”
现在这些强拆的人可缺德了, 有半夜闯进去把人给绑了扔坟地的,有趁人不在家就推平的,完了就说自己是误拆,误拆他哔……了个腿的!
司静航嘴角勾了勾,“没事, 很快就回来了!那台挖掘机, 也没那么快能修好。”
老方一想也是, “那你去镇西干啥?”
“去趟银行, 办个手机银行。”
“不是,你不是老年机吗?办啥手机银行啊?”
“再去旁边的营业厅,买个智能手机。”
老方把手里的粪勺一扔, 就要跟上来。
“你要买智能手机?看看,我就说吧,这智能手机可好了, 让你买你就是不听,现在想通了吧?”
司静航站住了脚,“你要跟我去镇西?”
老方搓搓手,“咳,那啥,我那个手机老是死机,看短视频都不痛快了,我也想去换个新的。”
他那手机是他儿子的旧手机,淘汰了给他的,摔了两次屏幕上都有裂纹了,按键也总不咋好使,还动不动就死机,经常他正看短视频看得美呢,嘎巴一下死机了!这多耽误事你说!
司静航瞄了眼他的手,“那你快去洗个手,再换身衣裳,别进营业厅让人给轰出来。”
老方唠唠叨叨地转回去洗手,又换了件衣裳,不过这件衣裳看着还是皱巴巴灰扑扑的,不知道是哪一年的老古董。
两个老头一路闲聊着走到镇西。
虽然大部分都是老方在说,司静航不过就是偶而应和两声,但看上去两个老头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仿佛是大半辈子的好朋友。
但其实老方年轻时可跟司静航没多少来往,他带着一家老小在省城做买卖,两个儿子一个考上了大学,另一个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也给报了个技术学校学了门厨师的手艺。
是老方的老婆生了病,治了三年没治好过世了,老方一个人在省城漂着也没意思,这才回了老家,跟对门的单身老道士熟悉了的。
“我听说最近营业厅那边有活动,有的机型买一赠一……”
“诶,我可不是要占便宜啊,知道你也不富裕,咱们平摊!平摊!”
“以前早就想说来着,你要是也买个智能手机,咱们就合伙安个网,平摊下来一年也就两百块!省得我还得天天算计着流量……”
一路叨叨着,二人先到了银行。
“你去办吧,我在这儿歇着!”
老方从门口的接待台上拿了块薄荷糖,又去饮水机那儿给自己接了杯水,惬意地坐到铁板椅上了。
司静航之前也是用过九号系统的,穿越过不少身份,什么包租公、老修士、厂长的都有。
但那些人,基本上都是手里大把钱财的,像这回这位老道士这么穷的,还真少有。
真的,昨儿他说把老道士的小金库都拿出来点点吧,结果那破瓷罐里头的钱倒出来,块儿八毛的再加上钢蹦,也才不到八百块!
虽然现在的智能手机也有便宜的,不到八百块就能拿下,但肯定不能一下子把全部的身家都用光。
司静航这不就开始琢磨起原主究竟还有什么漏网的财产了。
这划拉来划拉去,就找着了一张卡。
老年福利卡。
这张卡是国家发给每个六十岁以上老人的卡,每个月都会固定打个一百块进去。
虽然钱少吧,但对于没有固定收入的老人来说,真的是比没有强太多了。
好歹手头有个零花,不至于老了老了还得向孩子们伸手,甚至有节俭的老人,还能把这个钱省下来,发给儿孙呢!
原主老道士自打领到这张卡就没取过。
主要是他也没啥需要花钱的地方,一个人吃饱全道观不饿的。
以前有人请他算日子的话,还是会给送点吃喝,再给个十来八块钱的,他又用不着养儿育女娶老婆,所以基本就够他生活用了。
算算到现在,这卡里得有个六七千块了。
也得亏还有这六七千,不然司静航还得想办法去挣原始资金。
办好了手机银行,司静航和老方俩人又进了营业厅。
来到手机营业厅,老方可就精神了,拉着营业员一个劲儿问买一赠一。
司静航也没凑过去,而是把桌上摆的各个牌子的样机都看了看,有的还会照两张照片试试看。
老方是嘟嘟囔囔出来的。
买一赠一没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