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那边惊险丛生, 而五公主和云贤带队的少年版围场里也不平静。
一队臂缠黑帛的卫兵正同围场的侍卫们对峙着。
一百对一百,看似势均力敌, 但侍卫们的首要任务,是护住场中的各位小公子和贵女的平安,势必要分散战力,投鼠忌器。
“江统领,我等是奉了两位驸马之命,前来接几位小公子和小娘子的,现有云驸马和卫驸马的手书在此, 你等为何横加阻拦?”
为首的黑帛卫皮笑肉不笑地说着,而他已是暗中打了手势, 准备让部下们一拥而上了。
这么多的小家伙, 再不济也能抢上几个。
实在抢不到,那就全杀光!
活人不好掳, 杀人还不容易吗?
江统领的鼻尖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今天这局怕是不能善了啊!
“我等奉陛下之令保护各位贵人,岂能失职?”
“就算是两位驸马思子心切, 等围猎结束再见也是不迟,何必急于一时呢?”
他根本不打算看对方递过来的什么狗屁手书!
如果说卫驸马要见三位小公子倒还有情可缘,毕竟他这次也陪王伴驾来了围场,私下里想见见儿子也说得过去。
但大驸马想见云家三姐妹可就太扯了!
大驸马他压根就没跟着来云平行宫好吗?
再者谁不知道如今陛下正对云家极不满意, 压根不给大驸马脸面。
又怎么会首肯凭着一封信,就让这些不明来历的家伙们带走三位小娘子?
“既然这样,那可就莫怪我等兄弟要动手了!惊扰到了哪位小贵人, 可全是你之过!”
为首之人放下狠话,右手一挥,身后士兵们就要往前冲。
忽然一声惨叫自后响起,几骑人马自后方冲杀进来。
为首之人骇然转头, 只见这几骑人马已经冲进了己方阵营,正大肆砍杀。
“莫要回头,大家进去抢了人再说!”
不过几骑人马,又能抵得什么事?
当今之计,若是能抓到几个身份贵重的小公子小娘子,对方自然要投鼠忌器,自己这一拨人,本就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不管是胜是走,好歹能多些护身牌。
然而他话音刚落,座下战马才踏出一步,身后一骑飞速袭来,他本能地伏低了身子,刀锋几乎是贴着他脑袋擦过,瞬间头皮凉风习习。
这回他不回头也不成了。
他一扫眼,双眸巨震。
娘的!
来的居然是三驸马!
卫驸马本来就不白的脸越发的黑了,手提长刀,刷刷连砍。
“好贼子!竟然敢来坑害我儿!”
为首的那人原本也是军中好手,然而好手和好手还不一样。
卫驸马那是能靠军功升为将军的人,弓马本事自然是万里挑一,碾压百里挑一的轻轻松松。
“卫驸马,你!你出尔反尔!”
虽然卫驸马只带了不到十个人加入战局,但他也知道卫驸马这人使得一手好刀,军中罕有对手,更何况里头还有他老卫家的三个儿子,动起手来,卫驸马一个人至少能顶三四十号,他们这一百来号人两面对敌,很难不落下风。
既然都是死,那不拉卫驸马下水,实在是意难平。
更何况,如果没有卫驸马的安排,那恭郡王的七弟也进不了围场,只不过卫驸马并不知道最后的目的不在恭郡王而是老皇帝而已。
也真没冤枉了他!
卫驸马大怒,虚晃一刀,却突然变招,刀背正中对方马背,这一下子砸得实沉,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将背上的骑士甩下马背。
这骑士在地上打了个滚,就要翻身站起,然而劲风袭来,他急忙躲闪……却是已迟。
“狗贼!竟敢攀咬本驸马!”
卫驸马一边用刀背痛击着反贼,一边大声怒骂。
他爷爷的洵郡王,拿了点钱和房子就想让他跟着搞事情。
是拿他当傻子吗?
就算他没读过书,也能分得清里外人好吧?
老皇帝再不济,那也是他亲岳父,他帮着洵郡王搞事,让洵郡王取而代之,好眼巴巴地盼着洵郡王家的黄毛丫头长大嫁给他儿子?
说是在围场上叫恭郡王没脸,保证查不到他这个驸马头上。
他能信吧?费那么大劲儿就为了让恭郡王没脸?
自然是当面应下,回头就叫三公主进宫问岳父了啊?
岳父应了这注财能收,这个人能安排,他才去干的,什么叫出尔反尔?
反反贼的反,那能叫反吗?
为首之人都落马被打得满地滚了,其余人自然也没多少战力,很快就被擒的擒,死的死。
而被护卫们护在当中的小家伙们,几乎眼睛都看直了……除了季殊。
因为混战一开始,五公主就扯过这个胆子最小的男孩,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这位可是华母妃的心肝宝贝,要是吓着了,华母妃还不找她算账啊?
至于云静,她则是被两个姐姐夹在中间,姐姐们的身影如此高大,让小云静想往外看都够不着。
这里头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