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简一鸣终于有空把顺利溜趴, 抱着狗子回家才精神爽朗地去上学。昨天的兴奋显然还停留在他的脑海里,简一鸣今天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活跃,顺利跟着他累得尾巴都翘不起来了。
兴奋的简一鸣还想在上课之前冲进琴房里, 卫丛却把人拦了下来。
英俊的导师垂眸看了眼他的手指, 给他过于亢奋的弟子一个弹指蹦,“老实点, 记住这种感觉,接下来如果你不想寒假的时候上补习班,就给我好好复习。”
接着他丢给了简一鸣几包药膏和泡的药包,交代了一句“回去护理”,就把狗崽子扔出了琴房,还吩咐门卫这几天不许简一鸣进去。
连续那么多天的长时间练习可不是说着玩的, 如果两周都没有效果的话,这次训练只能以失败告终。
也就是小孩年轻恢复力好才禁得住折腾,换成王曦他们这个年纪,练琴的时间长一点手指都会抗-议, 反面例子如任性的卫丛,他的腱鞘炎就是这么来的。
简一鸣:“……”
他想起来自己上上周的周末还跟着符学神复习, 结果练贝多芬练到人都傻了, 这两周的课完全是在划水,就连之前老师说的考试范围都没记下来, 更别说上课老师给画的重点。
咸鱼失去动力, 咸鱼放弃呼吸。
好不容易摆脱贝多芬,学渣简被学神符抓住扔进了无边的学海中挣扎去。
等考完试, 简一鸣已经觉得自己脱了两层皮,足足休息了两天才有力气去和符健行他们打一场球,简一鸣还跟他约一起出门的时间。
符健行挠挠头:“不行啊, 我们要去比赛了,先去宁阳,再去首都,接着出去樱花国参加室内赛,能不能回来过春节也不好说。”
“那就没办法了。”一切为比赛让路。
这就是体育生的日常。
“等你退役再说好了。”
符健行笑着给了他两锤,“我才刚开始辉煌你就安排我退役了!”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比如我们友谊地久天长,你退役了我们还保持联系之类的。”
“放屁!我看到时候没空的是你了,演奏家可是要到处跑演奏的。”
简一鸣一脸痛苦:“到时候再说吧。”
“哦,你是个严重的晕交通党来着的。”
简一鸣苦于交通工具久已,用“不擅长”来形容都显得程度过浅,晕车、晕船、晕机,连地铁都不行,上下学要么跑步要么骑车,所以升学第一目标放在临音大身上,它足够近也是很重要的点。
“那你到时候怎么办?”
简一鸣摆出生无可恋脸表示:“船到桥头。”
符健行沉重地拍拍他的肩:“我怕你没到桥头就沉了。”
符二被一鸣追着打。
……
令学生压抑的期末开始过去之后就开始放假了,这也是临音附中活跃的高峰期。
平时大家都会迁就学业限制活动,无论是演奏和比赛都会很克制,一到了放假时候就有种百鸟各自飞的意思,出国进修的进修,比赛的比赛,学校最受欢迎的聆音楼都没多少人影。
临音附中的乐团在这个时候也有活动。其他学校可能一年就准备一两次比赛,加上新年的校内演出,一年能一起上台个五六次就很不错了,可临音附中不一样,由于卫丛和王曦的加入,各种赞助纷沓而来,财大气粗的临音附中就有能力组织各种各样的乐团活动。
“小心!”回校的简一鸣路过看见林茗在艰难搬长号,连忙过来帮忙。
林茗见他的手伸过来下意识缩手,简一鸣伸手托底撑住,险险没有砸到人。林茗看他的表情已经砸到人的手,顿时有点晃,伸手像帮忙托起长号,简一鸣避开了她,昂了昂下巴,让林茗先把摇摇欲坠的其他乐器扶稳,自己再将长号放好。
“砸到手了吗?”
“没。”简一鸣浑不在意地举起手掌,手指活动如常,就是手心有些红,一条明显的拉链痕从手心延续到手腕,“拉链压到一下,等会就好了。”
“……抱歉。”
“哈哈哈,是我吓到你了吧。”简一鸣环视周围一圈:“今天乐队要出去演出吗,那么多乐器怎么就你们几个女生?”
在旁边工作的其他女孩子回答:“他们搬了第一轮过去了,我们在准备第二轮装车!”
“那我来帮忙抬吧,那么多你们可抬不动。”
“太谢谢了!回头请你吃冰!”
“我要巧克力味的。”
“没问题。”
简一鸣说完边开始帮忙,女生们搬得很艰难乐器在他手里都像成功瘦身的胖子,一手一个,还有余力捧一个在胸前。几个女孩子便散开去休息,只有林茗还站在原地,找自己能做的事。
她说:“我来找顺序,按顺序搬不会乱。”
“好。”
林茗今天换了一身运动服,飘逸的长发束成发髻在脑后,手里拿着打印的表格和笔,小小的个子轻巧活动在堆砌的乐器盒之间,一个一个指认不同的乐器,不用简一鸣又找又搬,效率马上提升了不少。
没多久向西也过来帮忙,简一鸣很快就脱身要走,剩下向西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