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没等他们鼓掌就走向后台,人虽然走到了幕布后面,但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弹完蹦跶下台的那个跳跃的声音,就像一个考完试准备出去嗨的学生一样。
他确实是那个考完试的人。
慢了几秒准备鼓掌的老师们:“……”
然后他们听到了两声笑,不用想都知道是简一鸣的正牌老师,卫丛,第一声循声望去,居然是宗半雪。
老师们愣了愣,他们之中也不知道谁先憋不住,笑声低低地在演奏厅里响起,勉强在第一位同学上台之前停住。
主要是因为这个小同学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像一只刚刚出壳的小雏鸟,站在台上颤颤巍巍,紧张之情一眼看出,坐到钢琴面前,弹出来的声音都在抖,跟被抛弃的小雏鸟在风里雨里呼唤狠心的父母似的,听得就让人于心不忍。
太惨了。
更惨的是前面竖着个简一鸣,第三个上台的小同学又垮了,宛如多米诺骨牌,一连倒了三个,一路到林茗上台,才止住了颓势。
看见林茗,那些听学生连续扑街扑到自己都害怕的老师终于松口气。
不是每个老师都有卫丛那么好的心态的!
“不过今天林茗也有点紧。”
“开头一点点,幸好调整得快。”
“心态这个时候真的要锻炼起来。”
“话说这样对比下来,一鸣心态也太好了吧?”
他其中一个任课老师呵呵了两声,“他有什么好怕的,咸鱼无所畏惧。”
其他老师:“……”
他最近的勤奋表现,让其他老师都没想起来这条咸鱼之前到底有多咸,躺平都不带翻身的,比赛都不肯上一个。
林茗之后又扑街了几个,老师们的心脏都淡定了。
在人前演奏,没有强大的心脏是成不了事的。想想舞台那么大,只有一个人一台钢琴,数盏镁光灯从各个方向打在唯一的主角身上,将人的影子都照得只剩下小小一块,所有的目光高度聚集,像狙击枪的瞄准仪落在人身上,那种目光带来的现场压力,即便是成名十几年的演奏家也不可避免会紧张,更别说这些稚嫩的学生。
当然也有例外,除了简一鸣之外,另一个现成例子就是奥莉加。
俄国姑娘属于人来疯,越多人越兴奋,完全不惧别人的视线压力。宗半雪和她属于两个极端的人物,前者太过收敛以至于听起来有些呆板无聊,后者过于外放常常用力过猛,曲目偏科严重,她特别擅长难度较高、主题豪放的曲子,像贝五《命运交响曲》那一类,而对感情细腻、婉转悠扬的曲子就不太行了,听起来像俄国能和熊打架的壮汉穿小裙子一样违和。
“明明长得那么漂亮怎么……”
奥莉加五官深刻立体,浅金色的长发,俄国人特有的灰蓝眼瞳,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个洋娃娃一样,就算没有公主裙和昂贵的首饰,扎个马尾,T恤牛仔裤就很好看了。
“大概是因为她内心很强大?”
老师们对她印象很深刻,因为没有学生离家出走千里迢迢跑来花国临城上高中,也没有学生敢去酒吧打工半夜翻墙回宿舍。
对比之下,她想要留在琴房过夜和弹琴用力过猛的事都只是小事了。,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