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噎了噎,又开口道:“今天不过才是第一场,后面还有两场呢,缝补和洗碗,我家依依一定会赢。”
苏秦氏对苏依依的缝补很有信心,苏然在做那些粗活的时候,苏依依则是在绣花。
所以苏依依的缝补水平一定是比苏然强的。
至于说洗碗,这做饭难一些,洗碗谁不会洗,到时候只要让依依加快速度洗,一定能赢的。
苏段氏却不和苏秦氏多说什么了,只起身离开了。
苏秦氏还想继续骂苏段氏,对方离开,让苏秦氏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苏秦氏扯着嗓子在苏段氏身后喊:“就赢了一场你威风个什么,等到了冬天你们村头的房子不能住了我看你我们家求着我们收留你们一家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威风。”
苏秦氏朝着自己身边的那个平日里和她交好的妇人使了个眼色,那妇人也跟着道:“就是,到时候可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现在威风个什么劲哟。”
苏段氏也不说话,只快步离开了比试的地方。
苏秦氏就是一块狗皮膏药,沾上了取不下来,实在是没有必要和她缠斗。
苏秦氏还在后面说她那番已经说了千遍万遍的话,无非是说苏依依自小就比苏然聪慧,长大了苏然也比不上苏依依之类的话。
这话村民们都听的倦了,除了平日里和苏秦氏交好的那个妇人,旁人都离开了比试的地方。
回家之后,各家自是都议论起了今日比试的事情,皆在感叹以前竟然不知道苏然对做饭如此熟练且做的如此之好。
以前只听苏秦氏和苏老太太夸赞苏依依,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苏然如此厉害。
大家还议论看苏依依做饭的那个样子就知道在家是不做饭的。
大家还都说苏秦氏只知道往自己女儿脸上贴金,根本不顾及事实是怎么样的。
苏老爷子苏老太太还有苏老大一家都回了家。
气氛很沉闷。
苏文安不悦地看向苏依依:“早便问你能不能三局两胜,你说可以,结果却是这么个样子,真是苏家大房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苏文楼也对苏依依道:“接下来两场你究竟能不能行,赢不了早些认输罢,免得家里人跟着你丢人。”
苏依依没有想到两个哥哥竟然也这样说自己,以前两个哥哥都是十分疼爱自己的。
苏依依红着眼睛,说自己可以。
苏文安和苏文楼又疾言厉色地让苏依依想清楚。
但是苏依依说自己能赢。还说苏然今天能够赢了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不舒服没有准备好。
苏依依深知自己今天丢人。
绝对不能给大家留下这样的印象,一定要赢了后两场,才能把丢掉的面子赢回来。
第二日晚上比试的是缝补。
村长和族长的妻子各自张罗了四床新的还没有把被面和褥面缝制好的被褥还有十件破了的衣服过来。
比赛的内容就是苏然和苏依依在一个半时辰之内同时缝制两床被褥修补五件衣服。
在一个时辰之内,谁修补的更好就算谁胜。
今日负责评判的人是所有来看比试的已经成了家的妇人们,只要是来看比试,就可以评审。
妇人们平日里做惯了浆洗缝补的工作,自然随便看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缝补的好不好。
苏然自从懂事起就开始在每次换洗被褥的时候缝被褥了,缝被褥对苏然来说是非常简单的已经干熟了事情。
补衣服对苏然来说就更简单了,这些年,家里人的衣服坏了,都是苏然和苏颜补的。
苏依依则是打算以巧取胜,自己擅长绣花,那就在一些破损的地方绣上花,如此便能够让人耳目一新。
至于说缝制被褥,不过是用针缝几条直线罢了,根本没有什么难的,自己和苏然缝制的被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差别。
还是要在修补衣服上拉开差距。所以苏依依先是开始缝补衣服。
比试一开始,苏然就先开始缝制被褥,被褥的针脚粗一些,不用太多心力,而等下缝衣服的时候则是需要细心一些,苏然打算将被褥缝制完就可以安心的缝补衣服了。
不到小半个时辰,苏然就把被褥缝制好然后叠好放在旁边了,接着苏然就开始缝补衣服,苏然先是把所有衣服上的口子该缝的缝上,该补的找相同的布补上,待所有的衣服都缝补完,还有一会儿时间,苏然则是在一件女上衣上已经缝好的地方补了几针,把划破处缝在一起的痕迹又补成了一朵莲花的形状,还有一个女长罩衫打补丁的地方,苏然用相配颜色的布头做成了一个蝴蝶补了上去,如此,那补丁的地方倒不像是补丁,反而像是特意点缀上去的装饰。
而苏依依则是在每一件女衫上绣花,为的是把缝补做的最为出彩。
可是就在苏然所有的衣服都缝制完开始勾勒莲花的时候,苏依依还有一件衣服没有补且还有两床被褥没有缝。
里正的夫人提醒了苏然和苏依依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苏依依有些慌了,自己缝补的太入神,没能计算的了时辰。
若是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自己的被褥根本就缝制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