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刘长月,一看到这娘们儿,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祸头子!”张大牛骂道。
他骂的不是刘长月,而是刘长生,这一看就是刘长生出的主意,这家伙人都离开了清河村,却还是一点儿亏都不想吃,出这种馊主意,拼着他妹妹不要脸,也要反复恶心小龙,为他上次丢那点儿面子讨场子。
“带这么多人,还抄着家伙事儿,你们想干啥?”王铁柱来到这群人跟前,没让这些人进菜地的边界。
“柱子叔,您老在这儿啊?”刘长月那也是九流演员的专业演技,说话间就开始抹眼泪了,一提裤脚,只见脚脖子上面被咬破了个口子,“你看看,都是那条死狗咬的,这你可得给我作主啊!”
王铁柱都被这话给气乐了,砸人家玻璃被狗咬了,那只能说活该,说得好像她还成了苦主似的。
“长月啊,我正想找那个被狗咬的人呢,”王铁柱指着后面被打烂成的窟窿,“昨天晚上有人把小龙的温室给砸了,砸玻璃那个人就被狗咬了,你知道这个玻璃房子多少钱吗?十几万,那一地菜已经有人订了,也十几万,就冲这三四十万的价钱,找着那个人,估计进班房
里得个几年出来吧?”
刘长月本来还有点儿不以为然,可听到后面脸色就变了。
不说有没证据,就光那损失的钱也吓人啊!
你说让她耍着不要脸,去敲人家几块玻璃,踩上几脚青菜,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被抓着了,撒泼打诨闹一通也就过了。
可要这东西值几十万,那可就不是拿脸能顶过去的了,报警之后真能逮到铁笼子里,早知道她可不敢干这事儿。
“长月你脸色都变了,这不是你干的吧?”王铁柱冷笑了两声。
“不是……”事到如今,她只能抵死不认账了,“我昨晚上来的时候玻璃就已经碎了,关我屁事啊!”
“不关你事儿就好,”李秀莲也走出来,拍着刘长月的手背,“真要惹上这事儿,把咱全家卖了都填不上这个窟窿,所以长月啊,有的事儿咱女人家就别瞎掺合了,弄不好把自己再掺合进去,你家的娃谁养?给长生养他乐意啊?”
刘长月的头皮都被说得一麻一麻的,但这时候也只能强倔:“谁说我瞎掺合了,我掺合啥了?我就是跟别人一样,来看看这水晶屋,没想到这个小畜牲就跳出来咬我一口,还不让我说了啊?”
“说我大姨砸你们玻
璃了,你们有证据吗?”后面的二毛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对啊,没证据你这就是诬陷,柱子婶儿,这话要乱说,俺可是要告你的。”刘长月一看这事儿抓不着把柄,连忙又硬气起来。
反正做都做了,这会儿后悔也晚了,既然没人抓着手,这事儿就不是她干的。
李秀莲也不是省油的灯,抿嘴一笑:“那你说是小龙家的狗咬的有证据吗?没证据小龙不会告你啊?”
“我能证明,”二毛往前两步,又一指后面那些人,“他们都能证明是这条狗咬的。”
“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来看水晶屋?”张大牛盯着二毛问。
“怎么的,不行啊?”刘长月也像是逮着了机会,“我们还就是来看了,结果就被这狗给咬了,十里八村的被这狗咬的多了去了,只是人家没吭声,可我不是那样吃闷亏的人,非得跟你们讨个说法不可。”
李秀莲一看这架势,是真要上脸了:“人在做,天在看,非要这么说话,最后倒霉了可别怨人家小龙没给你机会。”
从前的时候,刘长月那叫强行不要脸,这回带了一大班子人来,看架势是想演一出集体不要脸了。
既然大家留着那一层脸面人家不稀罕
,撕破也就撕破了。
“哟,柱子婶儿,你今儿个这是咋的啦,一口一个小龙的,不是看上小伙儿年轻力壮了吧?”说荤话是刘长月的强项,一张嘴就来,“那你也得收着点儿啊,柱子叔可在这儿瞅着呢。”
她现在是铁了心了,反正有这么多人给自己作证,她还怕啥?大不了就是今后不再冒这个险就是了呗。
李秀莲虽然知道对方是说故意骂人,但被无意说中了心事,也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
“成,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说,那就先报警吧,”王铁柱把这事儿定了下来,扫视了一圈,“我可告诉你们这些小子,别以为互相作个证就行了,昨天晚上你们来过是自己承认的,玻璃坏了是事实,最低限度的你们都有嫌疑……”
“柱子叔咱有先有后,先别扯玻璃的事儿,”刘长月心里又跳了,连忙把话题岔开,“我被狗咬了,张大牛你们家怎么说,总得赔我吧?”
那边儿陈雅茹和洪颜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被胡搅蛮缠的女人弄得无语。
照她们的看法,这事儿报警是最好的办法,偏偏这些人都在跟个泼妇在缠过来缠过去,最后还是什么也解决不了,有些不明白农村人这种
诡异的思路。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什么监控设施都没有,又是荒郊野地,就算是报警了,估计也不好查。
那女人一口咬定他们来的时候玻璃就坏了,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