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老大不情愿收下那只古朴的桃木镯子,从外表看真的就是一只普通木镯子,察觉不出优势。 她拍拍流意的手臂,指了千亩桃林所在,大量断裂的残枝,纷乱的枯叶,像刚被人洗劫过,村民出来看到定会受惊。 流意立懂白岫的意思,他飞升上半空,磅礴大气的黑雾撒下,地面勾勒出一副巨型的法阵,断裂的树梢渐渐复原,树枝接合起来,连道痕迹也没有。残叶飘飘洒洒,匀称的退回原位置。好像一切都未发生。 白岫站在仙桃树,看着流意立在高空,留下手掌大的身影。 木镯子挂在手上提醒她不一样了。她抬起手腕,手指捏住木镯子,唤道:“流意,回来。” 亮光大盛,高处的流意身影消失,从光中走出。白岫大喜过望,这么厉害的吗? 流意摸摸白岫的头发:“效果如何?” 白岫沉下脸,嘴角翘起:“就这样吧。你攻击我一波试试。” 不试试效果,心理总不能踏实。 流意手中挽起一个光球,朝白岫脚处比划。 白岫不满道:“朝脸上砸。” 流意道:“会吓到你。” 白岫激道:“是不是对自己的法宝不自信啊。” 光球朝着白岫面门砸出,带起的劲风,将她的头发吹起,映照她如云如玉的脸。光球在距离白岫三寸处停下,消散。 白岫摸摸木镯子,越看越爱,别看这东西丑。可人家是靠实力吃饭的。 两人相挟坐在仙桃树上,流意知道白岫有很多想问的,他不打算瞒她。 “你真是魔尊吗?”白岫不敢相信偏僻穷远的荣兴村会出现这种大人物。 “如假包换。” 流意几乎是有问必答,他说了自己来历。他原先是天界的太子,号称月微,掌管三界刑法。日子久了,他便觉得三界太过严苛无情,心生不满。 一次他下凡,遇到有魔族从边境逃进凡间。这些魔族有老有少,浩浩汤汤几百人,按理他应该将这些魔族全杀光。这时一个凡间的老人出现,摔伤了腿。 魔族这些人中有巫医,他走出身,给老人医治好送他离开。 流意暗中观察到这一切,魔族似乎与传闻中不一样。他们行为粗鄙并不嗜杀,中间甚至有好人。他做了掌管刑法以来,最出格的事。 放过了这些魔族。这些魔族逃进凡间后,很快引起了凡间仙宫的注意,派出大量精锐绞杀。可这些魔族中有些魔法力高强,打起来都未占便宜,仙宫便向天界求助。 流意下凡去了斗争之地,原先的几百魔族,锐减至几十人。而这些活下来的,大多数是老弱妇孺。那么可推测出,青壮年的全为护着这些而死。他莫名有了敬意。 他来了后,这事交由他来处理,所有人认为流意应该会杀死这些魔族。而他将这些人带走,路上询问情况。这些魔族为乌族,乃魔族四大家族之一,一辈子待在魔族兢兢业业的为管理魔族,但因受魔王猜忌,有灭族之祸。这才举家迁徙凡间,谋求一线生机。 流意问明后,他送乌族回魔境,并亲自斩杀魔王,为乌族去掉隐患。魔族以实力为尊,乌族不敢相信天界的人不杀他们,还给他们新的生活,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乌族有了这么强大的靠山,被奉为新王。 而乌族的族长愧不敢当,发下誓言,乌族上下自他开始,全效忠于流意。乌族为王,敬流意为尊。流意不愿,离开魔族。 从头到脚,他便觉得自己没有过错。上了天庭后,他将此事禀告给天帝,认为魔族与三界众生一般,不该区别对待。然而他的父亲认为他不遵天道,肆意妄为,将他罚去诛仙台鞭笞七七四十九日,受雷火之邢。 天帝每天着人来问一遍,是否知错。流意始终认为自己没错,任谁劝都不成。 第四十九日,他义兄邢颂亲自来,站在诛仙台石阵前。 锁链将流意绑在石柱上,他身上没有一处好地。 “月微,你想明白了吗?”邢颂走到流意身边,眼中闪过不忍心。 “天界刑法设立是为劝善镇恶,那些魔族未伤人,未做坏事,本就为善,为何邢杀。”他十分不服气。 “天界刑法是九州大陆开辟天地时所留,它乃是世间万物正常运行的法则。天人三界死后都将归于冥府,冥府根据三尸神日日在人头顶上记录善恶,以投身到不同地方。例如,为善三千,则看投生天界,为仙胎。为恶三千则投生魔族为畜胎。不恶不善为投生人胎。这辈子他是什么身份,过什么日子,都是上辈子积德行善或为非作歹而导致。因此,你并不需要同情魔。” “上辈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他们也因自己因果投生到了自己该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