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不住拍打车身。往年都是走得是宽敞的道路,至少能容纳两辆马车通行。金主薄轻轻敲击壁桓:“这路怎么不对劲。” 牛头道:“我这次换了条路,这条路近些。” 金主薄盖好窗帘,又过了一个时辰。他们越走越偏僻,树少石头多,越往里走,石头越多。他记得云舟城这边的草植树木葱茏,花草繁茂。 他问道:“你确定是这条路。” 牛头道:“您安心休息。” 天色已经亮堂堂,金主薄在冥府待久了,不太能适应这种明亮,将马车盖了个结结实实,密不透光。 他不放心掀开门帘往外看,路上草植全无,全是石头,他忍着日光,敲击壁桓道:“还有多久能到?” 牛头道:“快了。” 金主薄坐在马车里拿出地图,越看越不对劲,冲着牛头道:“停车。” 牛头勒停马车,心虚的问道:“怎么了?” 金主薄将地图放到牛头手中道:“你自己看。” 牛头装傻道:“我看不懂。” 金主薄面色隐怒:“你跑到荣兴村了。再越过半个山头就到了。” 牛头做出恍然大悟状道:“我走错路了。” 金主薄懒得搭理他道:“按照地图离开。” 他话音刚落,一个高昂的女声响起:“金主薄。” 紧接就有几个人赶过来,站在马车下。 金主薄眼中闪过不耐烦,坐在马车里隔着门帘道:“白奶奶。” 白岫惊讶道:“欢迎您来荣兴村。我还以为您去了福越城。” 牛头立马接话道:“我走错路了。” 白岫在心里拍手叫好,走错好!口上还是道:“这就是缘分了,薄酒便饭已经备下,快快随我入村。” 金主薄是个牛脾气,他不想去的地方,不希望旁人逼着去,他冷声道:“白奶奶,我真有事。下次吧。” “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不如好好休息一番,晚上再行赶路。”乌行云温润的声音响起。白岫从流意那里听闻金主薄在找一个名字带‘云’的男子。她觉得可能是乌行云,回村后立马叫醒乌行云一起去往福越城。刚出村,就遇到了金主薄。 金主薄听到乌行云的声音,觉得十分耳熟,掀开门帘。看到一个青衫鬼,气质温和。越看心里越喜悦,这不就是前些年,救过自己的孤鬼吗? 他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从马车上下来。 白岫见有戏,忙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荣兴村乱葬岗的鬼,名叫乌行云。他已经五百多岁,经年累月吸收日月精华,有了一定道行。” 金主薄行礼:“乌公子,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乌行云摇摇头道:“实在抱歉。”他帮过很多鬼,一个一个记住,他也做不到。 金主薄爽朗一笑,这人并没有因为他是冥府主薄,就巴结讨好。反而实话实说,他心里挺喜欢的:“无碍,那次我是穿便装出行。” 乌行云道:“这边日头晒,不如来荣兴村坐下来聊。” 金主薄犹豫片刻,点点头。乌行云和白岫进马车,流意和牛头坐在车头。 流意与牛头相视一眼,很快理解对方眼中的意思。牛头受人钱财,替人办事,故意走错路来到荣兴村。 马车驶入荣兴村,村里连绵不断的桃树中间有条大河,阳光撒在桃树、河水、房屋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村民们背着锄头在地里劳作,脸上洋溢这幸福的光。 金主薄沉默的看着这一切,这些村民眼神清明,并未有被法术迷惑的迹象。这跟莫轻燕说的不一样。 他们马车停在庙前,庙里香烟袅袅。 “夫人,你放下香烛让我来,别烫到手了。”庙里苗大强想接过苗夫人手中的三炷香。 苗夫人一个瞪视,苗大强悻悻收回手,苗夫人点燃了香,橙红的火光映在脸上,道:“我们家多亏了土地神奶奶保佑,别说烫到手,就是将我胳膊烫废了,我也要恭敬把香上好。” 她将香举过头顶,朝着神像恭敬叩拜。 苗大强同样神情肃穆恭敬叩拜。两人上好香后,从翠儿和环儿手中抱过顺逸和顺乐。 苗夫人道:“小顺逸,我们拜土地神奶奶了。” 苗大强抱着女儿顺乐道:“我们拜的要比哥哥好。” 翠儿和环儿掩嘴笑。 “咱们苗家可真是多亏了荣兴村土地神,否则还不知被族人作贱成什么样子。”苗夫人道。 苗大强用手指逗女儿,小婴孩咯咯直笑:“谁会想到族亲竟然会为了夺财产,给我们下毒。” “算了,不聊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