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神分明在诈供。 柳远平日老实,没少吃洛小龙暗亏,以为白岫说的是真的,为了不落后,他道:“白奶奶,我先说,我们还有三个同伴。” 白岫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柳远道:“祝山,相达,巩临。” 流意翻开名册,查到了名字,名字对应坟墓地址。乌行云记住地址,带人去捉鬼。 洛小龙在旁急的牙根都疼,在结界中大声道:“柳大头,你别犯糊涂,她是诈我们的。” “去村里闹事,是谁的主意?”白岫看向洛小龙,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口中惊讶道:“你说这些都是柳远的主意!” 柳远隔着不透明的结界,恨恨的腕了一眼洛小龙,关键时候,将责任全推他身上:“白奶奶,冤枉。这个真不是我。” 白岫面沉如水:“是不是你,我自有判断。”她转向洛小龙道:“你继续说。” 洛小龙快气死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一旁的柳远听不到洛小龙的话,以为白岫不信他的话,急着立功:“这事都是洛小龙的主意!他说这些村民占了我们的地,让我们少了活动的地方,得给些教训。又说白奶奶是个温吞的性子,就算干了坏事,训斥几句,不会有问题。我鬼迷心窍了,才会相信他的话。我去了一次,第二次本不想去的,他说如果我不去,就告发我,逼迫我去。” “那些挠门和哭笑声都是洛小龙一个人干的,他一个方的主意。” 白岫道:“你没说实话!” 柳远道:“我···” 白岫轻飘飘的道:“不说,就算了。” 柳远道:“白奶奶,我说我说。胡家的几月晨起去云舟城,路上尿急朝着我坟上撒了一条尿,恰逢夏天没有雨水,我被那尿熏了一个月,这才动了报复的心思。” 白岫问:“今日你们去村里又是做什么的?” 柳远哭了起来道:“我想跟胡家说清楚求个情,不要再计较了,我再也不敢了。可洛小龙临时改变了主意,他说求人没用,要用吓唬的方式,威胁村民不准再找他们麻烦。我们在争执的时候,被小白姑娘给逮住了。” 没多久,乌行云带上来另外三人,他们说的与柳远说的大同小异。他们都是跟村民有些小仇怨,这才去报复的,白岫心想,教训几句,关禁闭几天,警告一番便算了。 几只鬼还在说:“洛小龙教我们,让我们互为人证,老祖查不到我们身上。” 白岫看向新来的三人,打算再施压看看有无新的情况,没有的话,算了,道:“这些我已经知道了,若你们还能提供有用的信息,我就给你们折罪,若提供不了。我就只能让你们下油锅煎炸了。” 祝山道:“白奶奶,我看到洛小龙跟外村的鬼接触过。” 白岫挑眉:“哦,什么意思?” 祝山道:“那鬼好像是莫家村的鬼。” 白岫道:“你接着说。” “我只隐约听到,那鬼让洛小龙做点什么事。具体我没听清楚。” “你有证据吗?” 祝山道:“那人好像给了洛小龙一包东西,里面露出一角掉出了片金叶子。” 白岫对乌行云道:“劳烦,你去搜下洛小龙的棺材。” 乌行云办事麻利,将棺材里的东西全带了过来,白岫粗略扫了一眼,真的有金叶子。除了金叶子外,还有一些香烛纸钱,这些是供奉一类,荣兴村的鬼没有人烧供奉,棺材里不可能有这些。 她招手,香烛纸钱落在白岫手中,她看了眼下面的铭文,打了莫家村土地神庙的标记。这很明显是莫家村土地庙的供奉之物。 白岫放下东西,道:“你好大的胆子,竟偷窃莫家村土地神庙的供奉,直接打散魂魄吧。” 洛小龙吓得脸都白了,抖索嘴唇道:“你···你不能这样,我没有那么大的罪。” 白岫嘲笑道:“乱葬岗不属冥界管,所有鬼的生杀大权都在土地神的手上。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洛小龙这下真的怕了,乱葬岗的鬼没有鬼权,生死都轻贱,他要是死了,没有谁会替他说一句话:“白奶奶,饶命。我什么都说。” 白岫看向洛小龙,洛小龙垂着头,缩着脖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跟莫家村的鬼勾结,侵害本村村民,你意欲何为?” 洛小龙心虚的哭诉:“白奶奶,我错了。乱葬岗的鬼贫苦,日日都在挨饿。那天莫家村的一只鬼找到我,他说让我办一件事,在荣兴村闹几天鬼,就给我一包金叶子。我太饿了,错了心思,就同意了。我想一个人去闹,不安全,我就忽悠几个平日对村民有意见的鬼,跟我一同去闹。” 白岫道:“莫家村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