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不用干了。我换其他人来!”云舟城隍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浑厚,绝不是玩笑。接着又交代几句,便离开了。流意在院子里变幻出寒冰屋堡,小小屋堡留一个小门,四周都是冰块,他弯腰在里面铺好床,抱着滚烫白岫放在里面。白岫紧蹙的眉头稍稍打开。 他陪着坐在屋堡里面,内心焦急无比,不敢离身。他轻轻摸在白岫的脸颊上,白岫的脸皱起来。流意反应过来,他的手上有微弱的体温,白岫连微末的体热都受不住。 他再次拈诀,身体慢慢冰冷,眉毛上结上了霜雾,渐渐身体也开始结冰霜。他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冰人,冰冷刺骨的痛感让他难受,像有人用冰锥刺进他的经脉骨头里,全身都在痛。他极力忍耐着。 白岫睡得不踏实,浑身烫的难受,像有火在撩她皮肤,偶尔还会发出痛呼。她手乱摸,摸到一处冰爽,双手赶紧抱住了。只是那处冰爽不太听话,老在动,她正难受着呢,干脆手脚并用,牢牢锁住了。 - 过了约十天,白岫终于醒来。但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对上了流意一双生无可恋的眼眸,眼睫上还挂着厚重的寒霜,她赶紧闭紧了眼睛。 她像一只光秃秃的章鱼爬在流意的身躯上,源源不断的冰爽从两人大面积接触的皮肤上传来。他们此时的状态很不雅,白岫忍了忍还是放开了流意,背过身体,一只手伸出去,摸旁边的衣裳,盖在身上。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衣裳,现在却如同尖刺一般,刺得她肉痛。她现在浑身还在发烫,天道惩罚还未结束,微末的物件都能让她难受。 一双宽厚的手从后面伸出来,将装鸵鸟的白岫,抱进怀里:“别乱动。” 白岫在舒爽和羞耻之间,过段选择了舒爽。又过了几天,白岫身体的热度在消失,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历历在目,相忘也忘不了。 因为身体滚烫,她渴望凉爽,无意识的紧紧抱住流意,与他贴贴蹭蹭以降低身体的灼热感。 ······ 白岫从旁边摸了两件衣裳,一件自己盖上,一件给流意:“这些天多谢你了,你真是一个非常能干的鬼使!” 流意有点不高兴,白岫这样子显然想撇清关系,将两人定义为主仆关系:“我们已经这样睡了十天,你想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不是晚了点。” 白岫一边冰冰爽爽,一边心慌得一批,道:“没。” 流意带着玩笑问:“我们两个已经这样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白岫浑身一僵,流意这是打算要她负责:“照·原来的样子。” 流意悠悠道:“我的灵魂脏了。” 白岫差点从流意怀中翻起身,她道:“要不···当炮友?” 这下轮到流意浑身发僵,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我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吗?” 白岫声若蚊蝇道:“炮·炮友挺好的,不是夫妻,不是情人,上床则合,下床则分。不用吊死在一棵树上,放弃整片森林。”她又不傻,流意身上疑点重重,不是适合的成婚对象。 流意听懂了意思,白岫不愿当他妻子,不用当他情人,不想吊死在他这棵树上,因为她还想要一片森林。准确来说,是给他送一片青青草原。 他气得七窍生烟,凉凉道:“也行。” 次日白岫从院子里醒来,冰屋堡已然消失不见,侧脸看到流意放大的俊脸在她身边。 怎么说呢,炮友技术好,又长得好,她莫名生出赚到的感觉。 她甩甩头,走出了神像,外面天是黑的,看到神台下有封信,落款是贺夫人,贺夫人邀请她去参加宴会,明日上门赔礼道歉吧。 重新回到院子里,流意还在睡觉,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白岫有点担忧,鬼使神差躺了上去,手伸出来,轻轻抚在流意的轮廓上。流意容貌很好,这是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的,那个时候只觉惊艳。 手徒然被握住,流意缓缓打开眼睛。他的眼睛是莲花型,凌厉又妩媚,白岫刹那间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