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挟起流意的手臂,流意衣裳被拉皱,破坏了那种疏离冷漠感,他无奈起身,眼中带着微许宠溺:“别拽。” 年长的夫人心领神会,这两人是一对,先后行礼:“流意公子。” 流意淡漠点头。 白岫拍向流意的手臂:“笑一下。” 流意眼中划过一丝荒唐:“什么?” 白岫见流意不情不愿,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笑不美,她松开流意的手,带领这姑娘们进苗:“这边。” 流意看着被拽皱的衣裳,抬手抚平褶皱。触及几道视线,他抬眸看过去,秦袖正悄悄的看着他,在两人视线对撞后,轻轻别开头红了耳朵。 他脸上带着讥笑,别开脸。 若他向这个姑娘示好,白岫会不会吃醋,几乎在一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白岫大概不但不会吃醋,估摸着还会撺掇两人姻缘,让他们来一段聊斋。 香烟袅袅,烛光映着满堂橙黄。 白岫搬来了椅子,三个夫人,三位小姐坐在院中寒暄,互换了姓名。 “白姑娘,你老家是哪里的?”秦袖问道。 “来荣兴村当庙祝多久了?”贺燕道。她的父亲是贺知府,比秦袖的哥哥官级低些。 “以后又什么打算呀?”康黛道。她家是地主富户,爷爷那辈与贺府交好,后来,两家时常走动。 一连串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来。白岫半真半假,一一作答。 “流意公子可有婚配?”秦夫人问道。 白岫随口胡诌一个理由,认真道:“没有,他年级这般大,没有姑娘愿意嫁的。” 流意眉心一紧,挑开眼皮,看眼白岫,手摩挲在杯子边上,白岫嫌他年龄大? 秦袖脸上染着薄红道:“白姑娘说笑了,流意公子看年岁不过二五。” 白岫眼睛转了转,又打算胡诌一个理由,不如说流意有隐疾。流意见白岫略带不怀好意的笑,他赶忙自己先开口道:“夫人这是流某私事,我自有主张。” 秦夫人被噎了一下,因流意皮囊产生的好印象瞬间滑落谷底,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教养。她礼貌笑笑:“白姑娘可有婚配?” 白岫梗了梗,睁大了眼睛,婚配?冥婚吗?:“没有。” 流意眉心直跳。 果不其然,秦夫人笑了起来,一副媒婆脸。白姑娘年轻貌美,善良天真,正需一门好姻缘。她娘家有个侄儿,今年刚考上举人,家境虽贫但人才不错,还未成婚,正好配给白姑娘:“过几日我府上会办场冬会,可有时间上我秦府小聚。” 白岫头摇成拨浪鼓道:“我庙后还有片果园要施肥浇水。”她与活人毕竟不同。 秦夫人笑道:“这事交给流意公子做便是,他一个大男人就该干粗活。届时整个云舟城年轻才俊,闺阁小姐都会前往,你多交交朋友,别整天闷在荣兴村。” 白岫听到很多人,她心念动了,荣兴村名气差,如她出现在这种豪门宴会场合,不就是在宣扬荣兴村么,道:“人真的很多吗?” 秦夫人道:“当然。”秦夫人来之前,还担忧女儿是被鬼怪魇住了,非要来荣兴村上香。暗自备下许多黄符,没成想荣兴村有庙祝,除了入口的坟有些可怕之外,往里走草绿水清,还有人在这建了新宅,对荣兴村的映像好了不少。 她闻听女儿和好友讲,当时她们在魔窟时,就是得了荣兴村庙祝的帮助,她是记恩情之人,特来看看报了恩情。 流意听到这里哪里还猜不出来,这不就是相亲会,他道:“我们不去。” 白岫用胳膊肘击流意:“闭嘴。”她朝秦夫人笑道:“我去。” 流意还想说什么,外面再次吵嚷了起来,还有些骂骂咧咧的话,一众姑娘们听得直皱眉。白岫心道,这是哪个来砸场子了么? 白岫对夫人小姐们道:“我去看看,你们自便。” 流意跟着出去,两人来到庙门口,只见苗堂伯和苗堂叔两人正在相互指责。 “老大,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你有主意,你怎么不说。我哪知道这见鬼的荣兴村,今日真有香客来上香。还一来几个。” “叫你嘴开瓢了,什么话张口就来。就你这蠢头蠢脑的,孙子有什么好的。幸好大强没要你家的过继来。” “你个臭鱼烂虾的好意思指摘我,你家那豆芽菜能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谋夺大强的家产。” “你清高,烂心肺的,敢说自己没谋夺。你怕是忘了自己干过什么?” “我干什么了?你说!你说!” 话赶话,苗堂叔气的脸红脖子粗道:“你真当我我不敢说,小子你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