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荣兴村唯一的绿色,她弯腰过去,手指微抖抚摸着已干枯的青草,眼睛酸胀,湿润起来。她迈着沉重步子,回到土地庙,看到还缩在土地庙的阿林:“不会是你干的吧?” “不是!”阿林头摇成拨浪鼓,他喉咙滑动几次,干哑的说:“我昨晚来找您时,看到凶手了。” 通过阿林磕磕碰碰的对昨晚叙述,白岫锁定‘富贵鬼’的特征,发冠玉簪,眼睛半阖,海蓝衣袍,年轻俊美,白岫紧急在脑子里过一遍,乱葬岗真没这号人物。 除了她还没见过面的传说中的老祖! 她与对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何要坏她的事。 怒火翻涌,她也不管是不是白日,老祖还在睡觉。她按照名册记录所在地,来到老祖棺材前。 她深呼吸几次,扯出标准化笑脸,轻敲两次。 “咚咚。” 棺材里面没有回应,难道是不在吗?她探头往棺材里面看,发冠玉簪,年轻俊美,眼睛睡着了当然是闭上不会半阖,等等衣袍不是海蓝色,是白袍绣红金线。 前三个特征大概对上了。 她看向老祖的衣领,心道,莫非里面还有一套衣裳!鬼死后的穿着就是进棺材时的样子。想找出凶手的心情,已经盖过了女人的羞怯,她伸出的双手,探向衣领。 “白奶奶。”疑惑的语气响起。 白岫尴尬顿住,她调整心绪,板正脸对老祖道。老祖的眼神温和,气定神闲。不像干了坏事的样子,难不成他白日和晚上有两幅面孔。她眼中的光,明暗不定。 “行云公子,冒昧来打扰。是有件事想问您。”白岫行礼,老祖名叫乌行云,不知道死了许多年了。 “请说。”乌行云站起身回礼,彬彬有礼。 白岫道:“我在荣兴村种了果树,近来有鬼搞破坏,我想请问您可有见过他。” 乌行云道:“我已不问世事,专心在棺材中修炼,并未见过。他可有什么特征我神恩说与我听听,我着下面的鬼去找找。” 白岫心里有丝发苦,乱葬岗的鬼,不听他的话,只听这位乌行云的话。她这土地神当得有点窝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道:“我听阿林说,那鬼戴发冠玉簪,穿海蓝衣袍,长得年轻俊美。” 乌行云见到白岫责备的眼神,以及与他八分像的描述,眼中闪过一丝荒唐:“哦。” 白岫往他刚躺的棺材里看了眼,指着一套被重重压住的海蓝色道:“那是海蓝衣袍吗?”棺材里除了本人身穿的衣裳,还有一些陪葬品,也可取用。 乌行云勾出一抹柔软的笑道:“是。这些特征都指向我,可确实不是我。” 白岫张大双眼,证据都甩脸上了,还装! 乌行云温和道:“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给你找出凶手。” 白岫冷飘飘眼神,极力维持的笑脸,用玩笑语气道:“行啊!要找不出凶手,你就给我当鬼使十年。” 她从乌行云的棺材中出来,往树苗林走。幸好她在桃核上盖了印章,谁也伤不到桃核。乌行云明摆着就是凶手,还不承认。这三天,她打算白日睡觉,晚上守夜,她要抓乌行云个人赃俱获。 树苗林还不到白岫腰身高,过个几年树长大了就可为白岫遮阴了。 天气回暖,树苗的芽孢还未开芽。这么多天过去,她要确定这些桃树,是否还活着。 她拉住一根树梢,不放心的捻下米粒大的芽孢。芽孢是还未长出的绿叶,捻下了,过段时间还会长。她碾开芽孢,除了中心有点惨绿,其余全是灰色。 树苗没有活! 这个想法成型,她的灵魂都要飞出身体。从种下树到今日有七八日时间,怎么还没存活。是水的原因,肥料的原因,还是光照的原因? 不是!是有人在使坏! 而这人是谁,不言而喻,只有乌行云。她听其他的鬼们说过,乌行云吸收日月精华多年早有了修为,能碰到阳间的东西。 白岫嘴角勾出一抹复仇的笑,再忍三天,若交给不出凶手,就让他做鬼使偿债。 她低头心疼看着未成活的树苗,她不会坐以待毙,心中有了办法,简略收拾后,往云舟城走。云舟城有座城隍庙,荣兴村属于云舟城城隍管,一个城隍爷管百来个村。 她走到城隍庙门口,这里建的宽敞大气,三进门,中间门是关着的,门两旁有漆红柱子。牌匾上写着‘云舟城城隍庙’。 络绎不绝的香客信徒提着香火,水果,菜肴等供奉从左右两边门进出。 这些是她在荣兴村见都没见过的场景。 她走进门,来到城隍庙内。神台上有尊描金城隍爷,神案上堆满了供奉,功德箱里的钱财也塞得满满的。她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