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绾绾之前就有所猜测,这只玉笺是有人拿血浸过的,“你喂养它,用什么?用血吗?喂养这小东西,你用了多少血?”绾绾说着拽过他的手指查看,忽又想起什么,也不顾锦被滑落,转身扒开夏侯清的寝衣,“刚才我就想问的,你胸口的疤是怎么回事,所以是心头血吗?喂养这个东西,你放了多少次血?”
夏侯清看着绾绾心痛的神情,此时也顾不上观赏乍泄的春光,他将锦被拽过来将她裹住,隔着锦被,面对面的抱住绾绾,“别哭,不痛的,没用多少血!”
“骗人!你骗人。我打开墨玉盒的时候,那个血腥气可不是没用多少血。”
夏侯清没法告诉她,墨玉盒的大部分血腥气,是当初为了准备她这具身体留下的。相比当时,这玉笺所需的血,真的不值一提。“绾绾,好绾绾,关于这件事,以后有机会,我再原原本本告诉你,可好?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还能抱到你。”
“真的没事吗,那我别的也不问,你只需告诉我,那么多血,会对你以后有影响吗?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我的夫人!你确定新婚夜要说守寡的问题?你放心,我会陪你长命百岁的!就算之前有失血,后来也补回来了。不是什么大事,绾绾可宽心了?”
“哼,宽不了!”绾绾努努嘴,心疼当然是心疼的,可她也知道,她要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必然要付出代价,看来这就是夏侯清的代价,她不舍,心痛,却也无法。绾绾盯着手腕的血玉镯道:“不过既然这个家伙是你养的,那你就是它爹,若连你都进不去的话,岂不是很不孝顺?”玉镯似是能听到她的话,微弱的闪了闪。
绾绾说着心里默念着带夏侯清进去,没有反应,她依旧在夏侯清怀里,依旧在天和殿的寝宫。她默念了好几种说法,依旧没有反应。到底怎么才能进去呢,既然主观不能带人,那让夏侯清自己试试看,“清清,你试试摸摸它,看能不能进去。”
夏侯清摩挲了下玉镯,依旧没有反应,绾绾有些恼:“小镯我告诉你,再不让你爹进去,我要生气了!”
玉镯委屈,玉镯哭泣。
听着绾绾佯装生气的样子,夏侯清没忍住,在她脸上轻啄,“我是爹,你是什么?”
“我当然是它妈妈,小崽子不听话!”
“妈妈?”
“嗯就是娘的意思,我是妈妈,你就是爸爸!”绾绾注意力从玉镯离开,才想到刚才话里的意思,抬头一看,果然,夏侯清脸上遮掩不住的笑意,她就知道,这人就会歪重点!
“夏侯清!你想不想进去了?”
“想想,绾绾想让我进去,我便想进。”
“那你一边摸着玉镯一边在心里默念‘小镯,让我进去’,快试试。”
夏侯清睁眼,“没有反应。”
程绾绾有些颓败,她是真的想让夏侯清进去,空间里有她的家,她从小到大的记忆都在那,她整个人安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进去的。
“对了,我当初有认主,清清你把手伸过来!”她想让夏侯清也滴一滴血,试试能不能认主,这个玉镯的前身,好歹也是夏侯清养大的,虽然那时候已经浸过他的血,现在变成玉镯了,可以一试。
夏侯清自然对绾绾的要求言听计从,他把手伸给绾绾,随她折腾。绾绾抓过他的中指,狠了狠心,低头咬破后挤了挤,将一滴血缓缓滴到玉镯上,与她当时一样,血液触之即融,手镯闪过一道亮光,“成了!”
还未等绾绾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到了刚才绾绾离开的浴室,因为姿势原因,绾绾身下一空,夏侯清眼疾手快,迅速将人捞进怀里,把她抱稳,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亮如白昼的空间,全是他不认识的器物。
到了绾绾熟悉的地方,她挣扎了下,让夏侯清放她下来,绾绾落地后从旁边的置物柜抽出浴巾,重新将自己裹住,这才给夏侯清解释,“我们先在这里洗个澡,这比寝殿方便,我来教你,好不好?”
夏侯清收回打量的目光,确认四周没有危险,这才看向绾绾,“好。”
“现在大概是晚上九点多,也就是你们说的,嗯亥时,时间还早,明天也没有朝会,一会洗完澡,我带你在家里逛逛,好不好?”
“家里?”
“嗯,我和哥哥从小住到大的家。”绾绾说完,领着夏侯清走到花洒前,“这是花洒,沐浴用的,这个,”她指了指花洒的一边道,“这个是调节水流大小的,另一边是调节水温,方便吧!”说着习惯性的打开开关,水流倾泻而下,两人瞬间被淋了个底透。还好她走的时候水温是调节好的,此时也并不觉得冷,程绾绾要被自己蠢哭了,她迅速把花洒关掉,看着夏侯清一头如瀑的长发贴在身上,寝衣也被淋的透湿,这完整的一幕有些奇幻,古代的人,现代的淋浴,绾绾看着这一幕,再也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她的笑,夏侯清也被感染,他似乎看到了在她自己的时代能放肆明朗开怀的程绾绾。把这样一个人,拘在等级森严,王权至上,规矩多如牛毛的时代,夏侯清不忍,却舍不下。他看着这陌生的环境,随迷茫,却有些开心,果然在绾绾熟悉的地方,她便能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