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清打破沉默:“现在可以抱了吗?”
绾绾有种意料之中的开场白感觉,“抱吧抱吧,你怎么老惦记着这些,”绾绾窝在夏侯清怀里,盯着衣裙下摆的结,“这个结怎么办啊?”
“一会儿孤解开就行,绾绾要知道,孤可不止惦记这个,孤”
“君上。。”殿外忽然传来内侍官的声音。
“是有什么事吗,外面有人在叫你?”
“嗯,孤需去前殿一趟。”对于再次被打断,夏侯清有些烦闷,但还是忍下来,继续对绾绾道:“辛苦绾绾稍等,待孤回来,替你卸妆更衣。”
绾绾脸又热了,她本不是害羞的人,可是这个人总是直球攻击,让她一时没能适应,绾绾看他已经解开了结,便催他赶紧去,这个人却故意曲解她的动作:“绾绾是让孤快去快回,尽快回来洞房,孤知晓了。”
“知晓个鬼,”绾绾嘟囔一句,却还是被某人听到了,他爽朗大笑两声,随着内侍去前殿了。
喜房只剩绾绾一个人,小翠在这时过来,“小姐,君上怕您闲来无事,让奴婢过来陪您说话。”
小翠是从国师府跟过来的,正好绾绾也想知道她哥的近况,便问她,“你是从小长在国师府的吗,有见过我哥吗?”
“回小姐,奴婢是宴王府影卫,从小在宴王府长大,半年前宴王将奴婢送到国师府,当时见过大人一面,交代了奴婢一些事情,随后便闭关了。”
“宴王府?”
“就是大王爷。”
“你是影卫,你也会功夫会轻功是吗?你的功夫厉害吗,跟君上比呢?为什么被送到了国师府?”
“回小姐,奴婢从小便被告知,将来是要去伺候保护国师府的一位贵人,现在看来您就是那位贵人。所以奴婢功夫还可以,宴王曾亲自指教过奴婢,但是与君上是万万不能比的。”
“宴王,宴阿宴?”啊!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在哥哥卧室里看到的那张用毛笔字写满了“阿宴”的书签,怪不得觉得熟悉,想到哥哥让她准备的那些东西,绾绾脸又热了,能不熟悉吗?
“所以,宴王与我哥哥,是很好的朋友吗?”
“奴婢虽说在宴王府长大,但在去国师府之前是不见外人的,所以并不清楚宴王与国师之间的事,您若想知道,可以问问君上,世人都知道,这几年君上与大王爷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与从前完全不一样。”
“嗯?他们兄弟以前感情不好吗?”
“发生了什么这个奴婢不太清楚,但四年前大殿下与二殿下确实是势同水火的,后来忽然有一天,君上去了一趟国师府,之后就与国师和大王爷的关系缓和起来,想来君上就是那时候认识您的吧。也就从那时候起,君上的脾气也与从前完全不同,不会再动不动砍人脑袋。”
“嗯?他以前还动不动砍人脑袋?”
“额奴婢也是听来的,当不得真,但奴婢能看得出来,君上他对您是真真的。”
“我知道。我只是了解他太少了,你从小在宴王府长大,那宴王是什么样的人呢?”
“奴婢见宴王的次数也不多的,只知道殿下他很神秘,人经常不在王府,连他的影卫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宴王似乎对这一切都不甚在乎,整个人清冷的像谪仙,奴婢只见宴王笑过一次,就是送奴婢去国师府,见到国师的时候,宴王就好像”小翠仔细思索了下措辞,“就好像从天上回到了人间,整个人都活了。”
果然!绾绾心里暗叹。待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见见这个宴王,除了她哥的关系,绾绾总觉得,宴王这个人似乎很是熟悉,似乎在遗忘的记忆里,他也曾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绾绾,你要在和孤的洞房里,探讨别的男人吗?”夏侯清的声音由远及近,说完还瞪了眼小翠,小丫头立马伏身退下了。
“绾绾,你不好。孤就离开一会,你谈论的全是其他男人。”
“嗯?你何时回来的?”这人到底听到了多少,房间都快被醋味淹没了。
“从那丫头说孤爱砍人脑袋,绾绾别信她。”
“哦?那清清说,这传闻是哪来的?”
夏侯清拉过她的手,似又觉得不太满足,又将她整个人抱到自己怀里坐好,揉了揉怀里人逐渐变得通红的耳垂,才回她的话:“嗯也不算是传闻,这就是从前的孤,是遇到绾绾之前的孤,绾绾忘记了,但是不要紧,你想知道什么,孤都可以告诉你。”
“等等,清清,跟你商量个事?”
“嗯?何事?”
“我不太喜欢你自称‘孤’,自古君王都是孤家寡人,高坐庙堂却也独享无边孤寂,但你不一样,我在陪着你,你不会是孤家寡人,你想让我陪你一起治理国家,我便陪你共治这天下,你想让我安心待在你身边不理世事,我便在这里为你生儿育女,所以,在我面前,不做“孤”,好不好?”
“生儿育女?绾绾是想为孤”他反应了下,“为我生儿育女?”
“你这人,怎么关注点都这么奇怪呢?”绾绾扭了下身子,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责怪某人歪曲关注点。却见夏侯清身体倏然僵硬,按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动:“乖乖绾绾,别扭,你这是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