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魏尔伦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半跪在地,身体还未扶稳,就急切地伸出手,覆盖在孩童的胸前。
在感受到孩童心口微弱却连绵不断的跳动幅度后,魏尔伦又惊又喜,被悲痛麻痹的头脑也转动了起来,四周看去,恍然惊醒:
“是擂钵街。”
荒霸吐造成的擂钵街!
魏尔伦的眼底亮起了微弱的光,揉了揉中原中也的头发,缓慢地站起身:
“很抱歉,弟弟,我现在不能带你离开,我需要去找兰波。”
如果兰波还活着,那就证明,命运线开始转动了,
他和兰波的争吵,打架只是命运线的一部分!
·
魏尔伦在醒来后,出了房间门,就看到兰堂蜷缩在沙发上睡觉,将兰堂喊醒后,兰堂说出了一句他没有听清楚的话。
“兰堂,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
兰堂坐起身,抬脸,金绿色的瞳孔湿润,注视着魏尔伦:
“保罗,亲爱的,不要和我分手,我知道过去的我十分傲慢,我行我素不在意你的想法,但是,我爱你,我一直都深爱着你,我从一开始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种情绪,兰堂不会在知道他会成为魏尔伦的教导者后,就决定就把他的本名送给魏尔伦。
“只是过去的我太理智,也太看重法兰西了,保罗,在我失忆前,法兰西对我的重要性,相当于中也对你的重要,”
他在其中诞生,教导他长大,培养他的一切,兰堂根本无法在战争的危机关头,为了感情,做出背叛他的母国的行为。
微弱的感情被理智压下,始终无法冒头。
直到失去了全部记忆,失去了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后,兰堂才敢放任感情在心中成长,越来越多,直到填满心脏,浓厚到足以左右理智。
但他过去做出的行为,足以让魏尔伦对他死心。
“保罗,如果过去的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法兰西,那就不再是我了,”
兰堂真正落下泪,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滴落,落在魏尔伦的手中,道:
“我无法为我的过去辩解,但是,我还是想要祈求你原谅我,请原谅我曾经做出的一切。”
魏尔伦被眼泪烫到了一般收紧手,握住了这滴泪,心软了下来,低声道:
“我知道,兰堂,如果兰波是一个可以被感情左右的人,组织根本不会让你成为监管我的人,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在一无所知的时候,魏尔伦还会厌恶兰波,但是,在知道兰波为他付出的一切之后,魏尔伦根本无法放任自己厌恶兰波。
但是,兰堂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难道,兰堂想要把他和弟弟带回法国吗?
“虽然过去的我看不上现在的我对心爱之人的坦诚和愧疚,但不可否认,我们始终是同一个人,只是不同情况下的我。”
兰堂双手握着魏尔伦的手,下半张脸抵在上面,眼睛看着魏尔伦,是一个忏悔的姿态,也如同一个偷偷的吻:
“还有一年的时间门,就当是为了我,保罗,再忍一年的时间门,一年之后,你就彻底自由了。”
一年的时间门?
魏尔伦的思绪急转,问道:
“是那份情报?”
魏尔伦不相信组织会那么好心,唯一的破局点,只是他带回来的那份情报!
“没错,我用那份情报向组织换取了我们的自由。”
兰堂闭了闭眼睛,眼中满是愧疚,声音艰涩道:
“还有中也,你可以带着他去任何地方,组织不会阻止你,也不会强迫你留下来。”
这只是他在知道过去的时候,尽可能做出的弥补。
魏尔伦的眉毛舒展,眼底亮起了光,问道:
“你的意思是,在五年后,我们的家人,弟弟,一切都不会改变,是吗?兰堂。”
魏尔伦在知道兰堂是兰波后,恐惧并担忧未来的家庭会随时分崩离析,但是,如果兰堂向组织换了这个条件,那就不用担忧了!
兰堂藏下心底的担忧,对魏尔伦露出一个微笑:
“没错,只要保罗想,我们可以一直待在日本,将几个孩子养大,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我们。”
经过一年后的争吵,魏尔伦恐怕不会轻易原谅他。
战争已经结束,法兰西就不需要谍报员了,除非战争再次开始,才会将他们招集回去。
那就太好了!
魏尔伦心底最后的忧虑不见,目光喜悦,在兰堂的眉心吻了一下,高兴道:
“兰堂,只要在一年后,兰波在横滨失忆,把弟弟也留在那里,命运就可以闭环了!”,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