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一帮社会青年的头头,每天就带着几个小弟在学校附近收保护费。”
“他们专挑那种胆小怕事的好学生,被抢了钱都不敢告家长和老师,听说靠这个弄了不少钱。”
余笙惊讶地张大嘴巴:“警察不管吗?”
“管啊,可他们那帮人精得跟猴似的,哪那么容易管。没证据,情节也不严重,顶多教育教育就放出来了。”江娆啧了声,“后来初三的时候,有个学生骨头硬,被打断腿,事儿终于捂不住了,对方家长告他,要把他弄进少管所,结果他爸有钱,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保释出来了。”
“真是无法无天……”余笙气得直咬牙。
“可不是吗。”江娆撇嘴道,“现在还把他弄进一中来祸害我们,真的服了这扫把星。”
幸运的是扫把星在八班,跟他们隔着一个班,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
第二天早上,余笙照例在校门口检查学生仪容仪表,突然一大群男生勾搭在一起,格外吵闹地走进校门。
余笙一眼便看见中间那个,染着黄头发,刘海长得能挡住眼睛,校服外套穿得松松垮垮的,脖子上还挂着亮闪闪的骷髅项链。
从头到脚的非主流和不好惹。
今天那两个男同学休息,门口只有余笙一人值勤,她没有退路,只能走上去拦住:“你好同学,你头发太长了,还有学校不允许染发和戴首饰。”
那人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回头看了看周围同行的男生,然后一群人都笑起来。
黄头发的那个看着她,指了指自己:“你说我?”
这人一副痞痞的样子,但和裴晏行完全不同,看上去有股不好惹的邪气。余笙吸了口气,心想自己有袖章护体,一脸严肃地说:“这里还有别人是黄头发吗?”
男生抬手摸了摸头发:“呵,破学校事儿还挺多。”
余笙心底一咯噔。
这人这态度,是真不好惹。
“那你说怎么办吧,你给我染回来?”男生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看着她的目光却带了丝兴味,“还是你给我剪了?”
余笙一脸认真地说:“学生会有条例,可以先记下你名字,限你一天内把头发染回来,剪到合规的长度,还有,首饰你现在得摘掉。”
那人和旁边同学对了个眼神,忽然大笑。
他叉着腰走到余笙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给你脸不要是吧?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记名字?你他妈哪根葱啊?”
说着他扯了扯她的袖章:“戴块破布了不起吗?我告诉你,学生会会长看见老子也得磕三个响头叫爷爷。我的头发我做主,谁他妈也别想管老子。”
顿了顿,一字一顿地吐出来:“滚开,让路。”
第一次被人这么凶,余笙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眼皮颤了颤,强忍着不往后退,也不示弱:“同学,你要是不服的话可以告诉老师,但我必须先记你的名字,这是规定。”
“你他妈小学生吗?告老师?”这人笑得更猖狂了,“记老子名字?行啊,老子先看看你哪根葱——”
说着,手探向余笙胸前的校牌。
余笙下意识地想躲开,刚一动,便感觉一阵风扫来。
这人伸向她的手臂被另一只横空出现的手攥住,手指修长细润,却似乎很有力道,他扯了扯,没挣开,高声骂了句:“艹。”
说完看向一脸淡定的裴晏行:“你他妈又谁?”
少年手上的力道没松,表情却云淡风轻地,仿佛不是拎着一个人的胳膊,而是抓了只鸡。
唇角轻扯,懒洋洋地说:“我是谁?你刚刚不是叫我了吗?”
男生火了:“你他妈有本事报上名来,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叫陈宵!”
陈宵?
原来他就是陈宵……
余笙想起江娆那些话,不禁担忧地望向裴晏行。
他这样惹陈宵真的没关系吗?
然而少年清瘦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眼神淡漠嘲讽,仿佛只是听了个阿猫阿狗的名字,心底没一丝波澜。
“裴晏行。”他轻飘飘念出三个字。
顿了顿,似笑非笑地说:“巧了,也是学生会会长。”
陈宵又骂了句“艹”。
“不过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我磕头叫爷爷?”裴晏行松了手劲,对方踉跄好几步才站稳,“陈宵是吧?”
他偏过头,看向余笙,语气疏懒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染发烫发,戴首饰,辱骂并威胁学生会纪检人员,记好了,一个字都不许漏。”,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