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晚萤回头不解地看着陈姨。
“你就这么上去?”
“那我应该怎么上去?”
陈姨无奈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宋晚萤听话跟着陈姨来到厨房。
陈姨打开放在岛台上的炖盅,用汤勺盛了一碗放到一边,“夫人从医院回来就一直没吃东西,我煲了点汤,你给夫人端上去。”
“哦,好。”
宋晚萤上前接过陈姨的汤,思索片刻低声说道:“对不起陈姨,我让你失望了。”
在闻家,除了闻砚,闻越与明薇三人,其他人无一不觉得宋晚萤是个心地善良,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初到闻家这个陌生的环境,陈姨对她照顾有加。
可今天发生的这事确实让陈姨伤心不已,她没想到,自己一直额外照顾的女孩,竟然满口谎言,生气说不上,失望倒是真的。
“送上去吧。”
宋晚萤端着汤上楼,在闻夫人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宋晚萤推门而入,房间里闻夫人侧卧在床上,一脸忧愁,见进来的是宋晚萤,下意识坐起来笑脸相迎,却在下一秒偃旗息鼓,懒懒靠在床头,“回来了?”
宋晚萤将汤碗递到闻夫人跟前,“嗯,陈姨说您回来之后就没吃过东西,所以让我给您端点她煲的汤上来,不烫了,您喝点吧。”
闻夫人看着那碗汤没什么食欲,“先放那吧。”
宋晚萤将汤放在床头柜上,站在床前垂头道歉,“妈,对不起。”
闻夫人沉沉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再多的解释也是狡辩,我没想推卸责任,妈,在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和闻砚谈过了,等他准备好离婚协议书,我就和他离婚。”
闻言闻夫人急了,坐直了身体,“真的决定离婚吗?”
宋晚萤点头,“我做出这样的事,还怎么能继续留在闻家,闻砚会去准备离婚协议书,到时候我签字就好了,是我对不起闻砚,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现在也该由我来结束。”
闻夫人依依不舍,“可是你……”
“您放心,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闻砚的脾气闻夫人心里清楚,原本这婚就结得不情不愿,如今揭穿了这场婚姻的谎言,又怎么还会愿意继续和晚萤走下去。
“这是你们夫妻俩的事,既然下定了决心,那我尊重你们。”
“谢谢您。”
宋晚萤心情无比平静,既没有刚来闻家时的惴惴不安,也没有坦白之后对美好生活的心驰神往。
情绪稳定是一个成年人最好的风水。
—
楼下书房。
闻砚敲门后推门而入。
“爷爷。”
闻老先生拄着拐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庭院外的景色,循声回头,“回来了?医院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您放心。”
闻老先生点头,看着如今闻家委以重任的孙子,抬手拍了拍他坚硬的臂膀,“这场婚事让你受委屈了,你是怎么想的?”
“您希望我怎么做?”
“这到底是你的事,我不该发表任何意见。”
“但当时结婚,也是我的事。”
闻老先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审视片刻,“你这是在怪我逼你娶晚萤?”
“我不怪您,毕竟当时我并没有拒绝,我只是觉得如果您真的认为,我的事,由我自己来决定,那么希望您以后也尊重我的决定。”
“好小子,在这等着我?”闻老先生将一叠资料扔他面前,“我正准备和你说公司的事,你就拿这话堵我。”
那叠资料闻砚看都不看一眼,“爷爷,既然您选择让我代替大哥接班,公司的事就由我做主,希望您能给我最大的权限,不要过问我的决定。”
扪心自问,闻越和闻砚二人,闻老先生最为看重的其实是闻越。
闻越不骄不躁,喜欢把控风险,徐徐图之更有利集团发展。
相比之下,闻砚的决策未免有些剑走偏锋,大胆扩张投资在一些目前并不明朗的行业,属于赌徒行为。
沉默许久,闻老先生终是点了头,“行,以后,无论是晚萤的事,还是公司的事,你都自己拿主意,去吧。”
闻砚起身,“我先出去了。”
闻砚明白闻老先生的无奈,如果不是闻越因为一场车祸被困在轮椅上消沉至今,闻家的产业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爷爷更看重闻越。
爸更满意闻越。
妈更喜欢闻越。
他从小就知道的事。
他不在乎。
就像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他不在乎宋晚萤当初耍了什么手段,他只在乎用结婚的代价接班了闻氏,再划算不过。
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推开房门,愉悦的哼唱声从衣帽间传了过来。
“……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闻砚走到衣帽间,只见宋晚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