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破不了杀人案,他的日子就更不好过。
“突发恶疾,与人无关。”衙役头目大声道,而后催促四周围观众,“看什么看!都散了!”
张家的人大哭:“一定是赵家的人害死的!衙役老爷你们看清楚啊!”
衙役头目皱眉,厉声喝道:“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好好地治你!”
看着衙役头目的刀剑,张家的人大哭,却再也不敢说话。
赵洋松了口气,悄悄递给衙役头目几百文钱,低声道:“还请帮把手。”
衙役头目会意,对着张家的人喝道:“还不快把尸体抬走!再不抬走,将你们统统抓回衙门。”
张家的人只能抬起尸体离开。
待张家的人走远了些,赵洋这才到自家门前听听拍门,道:“是我,没事了。”
刘婕淑打开了门,低声道:“还好,还好!”若是那张老汉身上有什么伤口,岂不是要被赖在了自家头上?
赵苑琪愤怒地瞪张家人的背影,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的人!
赵洋摇头道:“以后莫要再理睬张家的人。”
刘婕淑和赵苑琪点头,这辈子都不想看到张家的丑恶嘴脸。
忽然,有人从远处匆匆跑过来,大老远就叫道:“王班头!”
衙役头目王班头一怔,道:“原来是老张啊。”
那老张笑着道:“是我。”
经过那张家人的时候停了一下,低声与张家的人说了什么,张家的人立刻站定了脚步。
赵洋脸色大变,低声道:“不好。”
那老张大步到了王班头身前,低声耳语,那王班头笑了,那老张快步走开。
赵洋飞快转念,只觉凶多吉少,却只能关上了门,只求自己猜错了。
一炷香之后,百余人到了赵家门口,大声哭闹:“赵家害死了人!”
“赵家欺负老年人!”
“赵家打死了老年人咯!”
好些年轻后生用力砸门踢门:“再不开门,一把火烧了你家!”
赵洋无奈,打开了门,见门外早已聚了数百看热闹的人。
他大声道:“衙门已经定案,这张老汉是突发恶疾而死,与我家无关,你寻我干什么?”
那群人大叫:“三叔公死在你家门口,怎么就与你无关?”
“三叔公身体最好了,本来可以活到九十九的!”
“算命的都说三叔公长命百岁!”
“就是你害死了三叔公!”
好几个年轻后生暴打赵洋,赵洋抱头堵住门口,叫道:“快关门!”
赵苑琪叫道:“爹爹!”想要冲出去救人,却被刘婕淑一把扯了回来,将门合拢,又上了门栓。
赵苑琪听着门外的殴打声响,叫道:“爹爹,爹爹!”
张家的人将赵洋拖到张老汉尸体前,厉声道:“跪下磕头!不然就打死了你!”
赵洋忍着痛,只得老老实实给张老汉的尸体重重磕了几个头。
那张家的人这才松开了赵洋。
一个男子走到了赵洋身前,大声道:“你家害死了三叔公,要么赔命,要么赔钱!”
赵洋大声道:“官府已经说了,张老汉的死与我家无关,凭什么要我赔钱?”
他心中已经雪亮,遇到了讹诈的刁民,而且那刁民显然与王班头相识。
他唯一的倚仗就是张老汉是疾病而死,身上无伤,就是到衙门打官司也不怕。
那男子厉声道:“怎么?不承认?”连续几个大耳刮子打在了赵洋的脸上。
赵洋厉声道:“有本事就打死了我!不然我就去衙门与你说理!”
那男子冷笑着,又是几十个大耳刮子:“去衙门告我?好,你去衙门啊!”
张家的人放了赵洋,大声冷笑。
赵洋心中拔凉,但是到了此刻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余地。
县衙中,县令只是看了一眼满头满脸都是鲜血的赵洋,淡淡道:“本官知道了,退堂。”转身离开。
王班头悠悠走到了赵洋面前,贴心地将赵洋搀扶起来,又唤了衙役取来洗脸水,给赵洋抹了脸上的血迹,道:“依我看,不如我做个中人,让张家与你和解。”
“你赔张家些许银子,张家就此作罢,以后大家还是好邻居。”
赵洋慢慢地道:“既然不是我家害死了张老汉,凭什么让我家赔钱?”
王班头对赵洋柔声道:“这张老汉的死与你无关,我与县令老爷也说过了,张老汉就是突发恶疾而死,与人无忧。”
“可是……”
王班头笑眯眯地看着赵洋,道:“人终究是死在你家门口的对不对?抛开事实不谈,你家就没有一丝责任吗?”
“若是真的与你家无关,张老汉为什么不死在别人家,就是死在你家呢?”
王班头盯着赵洋,板着脸,道:“会不会是你家门口的台阶不平,绊倒了张老汉,他才死了的呢?”
“会不会是你家门口在月色下像是鬼门关,吓死了张老汉呢?”
“会不会是张老汉到你家说理,被你活活骂死了呢?”
“会不会是张老汉进了你家,吃了水酒,结果被噎死了呢?”
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