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如云,身躯如山,这辈子没有如此浩然正气过。
一群袁韶的手下壮士看了一眼袁述,真心有些不敢动手。目前为止敌我双方都在骂战,要是动手立马就变了性质,袁阀对主公的评价定然大跌,对主公的长远未来极其不利,必须慎重考虑。
几个老成持重的壮士拼命地向一群同伴打眼色,主公在气头上有些说错了话,我们做手下的自当为主公修正,哪有火上浇油之理,千万不能动手殴打朝廷官员,更不能殴打全洛阳都知道的皇帝的密探。
袁韶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庶子……庶子……庶子!他这辈子都要被这个词语压着吗?他就算曾经是袁逢的庶子,也早已过继给了袁成,是袁成的“嫡子”!
袁韶恶狠狠地盯着胡轻侯,声音低沉,远没有方才洪亮,但其中的狠毒和杀意却远远超过了方才几百倍,道:“胡轻侯,你竟然敢羞辱我。”
胡轻侯不屑地冷笑:“羞辱你?你什么东西?一介白身而已,你也配胡某羞辱?”
无数人死死地看着胡轻侯,这是要与袁韶结下死仇吗?
袁述淡定对胡轻侯打眼色,不要怕,只管放心的羞辱袁韶,天塌下来都有袁某担着。还有,千万不要在温温柔柔的泼水了,泼水算什么打脸翻脸教训?你就算武力值不够,好歹泼屎啊!
想到袁韶浑身都是屎,袁术心中欢喜无比,只要胡轻侯能够将袁韶搞得名誉扫地,多少钱他都给。
胡轻侯继续道:“胡某是官,代表的是朝廷,代表的是铜马朝的天子,代表的是铜马朝四千九百万百姓,几十万精锐士卒!”
“而你!袁韶!你区区一个白身,无官无职,家族虽然四世三公,但与你何干?你见了本官竟然不跪下已经是奇闻,竟然当众羞辱本官是‘无耻之徒’,纵容家丁随从仆役辱骂本官‘小贱人’,勒令本官跪下,想要打本官的脸。”
胡轻侯恶狠狠地道:“你想做什么?你想要造反吗?”
袁韶的手下壮士中好些人脸色大变,只觉方才果然是有些过了,怎么能够对朝廷官员污言秽语,更要动手打人?可袁韶手下的壮士本就是来自天南地北的底层亡命之徒,开口就是脏话是本性,随口骂女人贱人是深入骨髓的文化,如此深受袁韶好评的“慷慨豪迈”情操又怎么可能改得了?
曹躁赔笑道:“只是一些下人无知,本初管教不力,确实有些错。”他对袁韶打眼色,快点责罚那些壮士。
袁韶假装没看见,只是冷冷盯着胡轻侯,骂胡轻侯贱人有什么错,胡轻侯是平民,那就是贱人,胡轻侯是女人,那更是贱人,胡轻侯小小官员敢呵斥他袁韶,更是贱人中的贱人,骂她几句贱人何错之有?看那小贱人能够把他怎么样。
胡轻侯指着几个袁韶的手下壮士,厉声道:“这几个人竟然公然辱骂朝廷命官,来人,将他们拿下了!”
袁韶大怒,我的手下是你可以拿下的吗?就要大喝怒骂,却被曹躁拦住,低声道:“本初,只是几个门客,且忍一下。”说门客都是客气了,只是仆役而已,与皇帝密探硬杠不是不可以,但为了几个公然辱骂朝廷命官的仆役与皇帝密探硬杠,不值得,而且毫不占理,全洛阳的官员都不会支持袁韶袒护辱骂官员的仆役的。
几个袁韶的手下也凑到了袁韶耳边,低声道:“主公,胡轻侯是陛下的密探,而且今日有些古怪,千万小心,不如以不变应万变。”胡轻侯时而倨傲,时而低三下四,时而又傲慢无比,变脸比翻书还要快,还没有一丝的理由,一定有大阴谋,绝对要小心,那几个自己作死的人就由他们去死,万万不能为了几个愚蠢的仆役掉进胡轻侯的陷阱。
袁韶缓缓点头,那几个仆役确实有取死之道。曹躁松了口气,退开几步。
袁韶转过头,眼中掠过一道寒光,曹躁为何为胡轻侯说话?想到传言中胡轻侯与曹躁关系神秘无比,袁韶慢慢地思索,胡轻侯意外地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曹躁安排的?胡轻侯几次表情何言行举止转变是如此的生硬和突兀,是不是因为胡轻侯在按照计划行事?
几个山贼大步将骂人的几个壮士拿下,按倒在地。那几个壮士不敢反抗,只是恶狠狠地看着山贼们,山贼们丝毫没有畏惧,跟着大当家混什么时候怕过对方眼神凶狠了?
有山贼骂骂咧咧地:“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骂官老爷,你全家等着人头落地吧。”有山贼嘲笑道:“不长眼的东西,官老爷也敢辱骂?”
几个壮士恶狠狠地看着山贼和胡轻侯,只盼袁韶下令打人杀人,可袁韶只是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
胡轻侯看着几个被拿下的壮士,冷冷地下令:“把他们的手脚都打断了,把他们的牙齿都拔下来。谁敢辱骂胡某,胡某就要谁永远记得胡某的名字!”
某个被拿下的壮士大怒,奋力挣扎,几个山贼竟然按不住他,被他站了起来,指着胡轻侯大吼:“小贱人,我还怕了你不……”
紫玉罗快步过去,一棍子狠狠砸在那壮士的脑袋上,鲜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那壮士摇晃了一下,凶狠地瞪着紫玉罗,厉声叫道:“王八蛋,你敢打我!”紫玉罗又是接连几棍子落下,那壮士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再也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