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轻侯陡然提高了声音,喝道:“孔二十!”
孔梨吓了一跳,急忙抬头迷惘地看着胡轻侯。
胡轻侯厉声道:“你以孔子二十世孙自豪,到处招摇,指责他人违礼,可你这孔子二十世孙竟然没有读懂《论语》,你对得起祖宗吗?对得起孔子吗?对得起你血液中的孔子的血脉吗?对得起千千万万学习儒家学说的士人吗?”
孔梨汗出如浆!
胡轻侯厉声道:“胡某言,可以教你《论语》,你是何态度?你狂笑,你等着看笑话,你以为胡某根本不可能教你《论语》。”
“这是求学的态度吗?”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孔子尚且知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天下没有全知全能的人,你算老几,竟然以为自己全知全能,没有人可以教你学问?”
孔梨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胡轻侯厉声道:“你以孔子二十世孙自豪,可孔子的言语品德你一丝一毫没有记在心里!做学问不成,品德亦不成,你有什么资格自诩为孔子二十世孙?”
“你无才又无德,更没有自知之明,竟然大放厥词,要与胡某讨论《才性论》,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讨论《才性论》?”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已经说第二遍了!我教了你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何还没有跪下拜我为师?”
“虽然我一定不会收你为徒,但是你连拜师学习的觉悟都没有,你也配称孔子后人?”
“孔子若是知道有你这样无才无德且不要脸不好学的子孙,一定从棺材里跳出来!”
孔梨整个人都不像是活人了,用丧尸般的眼睛盯着胡轻侯,猛然大叫一声,疯狂冲出了曹府。
胡轻侯冷冷看着孔梨的背影,本来觉得踩着你上位有些过分,但是你愣是要凑上来找死,胡某没让你吃纸已经是手下留情。
曹府中无数人呆呆地看着孔梨的背影,全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曹彬茫然看着父亲,孔梨好像不太对,会不会做出傻事,要不要去拦住他?
曹高冷冷看白痴儿子,拦个头!我们的贵客是皇帝密探胡轻侯!
胡轻侯转身冷冷地看着曹府中的宾客,目光从一张张年轻公子的脸上掠过,冷冷道:“还有你们。”
“你们就看懂了《论语》吗?”
“你们自以为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不过是死读书,完全不懂其中含义。你们哪里有才华,你们不过是识字而已。才华?你们连边都没有摸到呢。”
“你们不过是一群废物,而且是一群恬不知耻的废物。胡某不打你们一顿都对不起天地,对不起国家社稷。”
胡轻侯厉声道:“来人,把这些敢嘲笑胡某的无耻废物统统拿下了,全部掌嘴一百!”
十几个山贼大声应了,摩拳擦掌,狞笑着走向贵公子们。
曹府中众人尽皆变色,胡轻侯竟然敢对门阀世家的子弟动手?好大的胆子!但看胡轻侯完全不懂这其中意味着什么,难道他们就要屈辱无比的挨打?
曹高更是心中巨震,急忙要劝阻。
胡轻侯不等他劝,举手道:“慢着!”
一群山贼立马站住。
胡轻侯傲然看天空,闭上眼睛,任由秋风拂面,道:“今日是大鸿胪的宴会,胡某必须给大鸿胪面子。这掌嘴一百且记下了,若是他日在其他地方与胡某相遇,胡某就把你们打成猪头!”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胡轻侯,今日方知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胡轻侯睁开眼睛,看着一群贵公子们,冷冷道:“还不快感谢曹大鸿胪救命之恩。”
一群贵公子恶狠狠地看着胡轻侯,谢尼玛头!
曹高和一群官员看胡轻侯的眼神幽怨极了,是嚣张跋扈,还是脑子有病?
胡轻侯淡定转身对曹高摇头叹息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竟然没有向大鸿胪道谢,委屈大鸿胪了,他日我一定替大鸿胪出气。你不用太感谢我,随便举荐我升官就是了。”
曹高造诣极高,笑容没有一丝变化,对胡轻侯拱手道:“胡左监丞且随老夫进大堂吃酒,老夫有一些陈年佳酿,酒味甚甘。”
一群官员走了过来,笑道:“不错,大鸿胪有好酒,胡左监丞切莫错过了好酒。”看那些贵公子脸色都像猪肝了,说不定要发飙,赶紧把胡轻侯引开,千万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情了。
有官员见胡轻侯沉吟,唯恐她忍不住要现场教训一群公子哥儿,不太好收场,急忙厉声对着一群贵公子喝道:“一群废物,还不快向胡左监丞道歉!待我见了你们的父兄,一定要他们好好责罚你们!”转身对胡轻侯笑道:“胡左监丞,且去大堂,那些小子不学无术,我等身为官员当爱民如子,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一群官员看那官员,胡言乱语到毫无逻辑了,用力点头:“正是。那些无知小儿该打,但是在曹翁的宴席中打就不太合适了,不如大人有大量,且放过了那些人,自然会有长辈好好教训他们。”
胡轻侯看着围着她的官员们,眼神如刀,一群官员伤心了,这都没让胡轻侯老实配合?你丫真以为自己有皇帝做靠山就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