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刺客的手脚尽数给我打断了!上大刑!上重刑!上满清十大酷刑!本官要知道他二大爷是谁!本官要砍下造反的逆贼的头颅挂在城门口!”
那叫嚣赔钱的人终于知道自己惹到完全不在意京城百姓复杂关系网的愣头青,任由山贼们怎么拷打,只是喊叫:“我只是路过的,我真的是路过的!”
决口再也不提“二大爷”三个字。
胡轻侯不在意那家伙的顽抗,挥手:“来人,去找洛阳府衙,这么多刁民到本官这里闹事,洛阳府衙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有山贼大声领命:“是,官老爷!”
这四个字响亮清楚,带着自豪以及骄傲,这辈子的所有期盼都在这一声洪亮的声音中透了出来。
胡轻侯冷冷看着一地惨叫的人,有老有少,有奄奄一息的,有只是轻伤的,她没有一丝的怜悯、同情以及愧疚,唯有欢畅。她张开手臂,愉悦欢笑:“爬虫们,过来受死!”
客栈远处围观的路人们鸦雀无声,手脚发抖,忘记胡轻侯已经不是卖竹片的,而是官老爷了,官老爷就是官老爷,哪里是路人甲得罪得起的。
胡轻侯左顾右盼,面带微笑,我胡轻侯的美好未来是你们可以阻挡的吗?
忽然,她一怔,泪流满面,牵着小轻渝的手嚎啕着回到了客栈之中。
炜千很理解,打老人打路人终究是邪道,大当家虽然凶狠,但其实内心是有良善的,打人之后见到满地鲜血,听见痛苦哀嚎,自然是知道自己错了,为自己的凶残和无奈痛哭了。
胡轻侯进了卧室,抱住小轻渝大哭:“七十万钱啊!七十万钱!我快要破产了!”
想到还要在洛阳买足够五十几人住的大房子,供五十几人吃喝,胡轻侯立刻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不行!我必须再捞一笔!”胡轻侯发狠,只要不要脸,赚钱轻而易举。
客栈外的路人们安安静静慢慢离开。
走出老远才有人骂道:“想不到胡轻侯竟然是这种人!我还以为她是好人。”
被打的人不过骂了她几句,其中还有好几个老人呢,老人能有什么错?她竟然打人,这还是人吗?
有人叫着:“殴打平民,纵奴行凶,去衙门告她!”
应者云集,可惜愿意向衙门走的人一个都没有,打得又不是我,我凭什么站出来出头。
有人愤怒又无奈地叫:“呸!狗官!”
这二字出口,愤怒之心更甚,但那质问、嘲笑、辱骂、羞辱、不屑、鄙夷的心却尽数消失,唯有对“狗官”的无比畏惧。
女官老爷也是官老爷,可以打死了他全家,女狗官也是狗官,可以灭他满门。
有人对胡轻侯的冷酷残忍霸道嚣张羡慕到了极点,若是他有胡轻侯的气势,上次被几个老大爷老大娘堵住大门无端辱骂,他还会缩着脑袋离开?
他羡慕地望着远处的胡轻侯,心中唯有一个念头脱口而出:“大丈夫当如是,吾将取而代之。”
附近众人重重地点头,谁不想做官啊。
有人忽然浑身剧烈颤抖,道:“胡轻侯只是一个外地女子,在京城没有根基,没有关系,为何她能够成为了朝廷命官?”
另一个人鄙夷地道:“这还用问?你没听说胡轻侯戏耍孔二十是想要拍大将军的马屁吗?”他话一口出口,脸上不屑的表情陡然僵硬,同样浑身剧烈颤抖。
又是一人看着两人,陡然懂了,同样浑身剧烈颤抖,脸白如纸。
周围的人震惊了,传染病?瞬间远离三尺。
有人淡淡地道:“蠢货,他们想通了,胡轻侯能够当官,是因为何大将军出力。”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孔二十得罪了何大将军,胡轻侯为何大将军出力报复孔二十,何大将军自然是要领情,并且回报胡轻侯的。
四周众人中好些人想清楚前因后果,痛哭流泪。
有人后悔无比:“为什么我没有想到戏耍孔二十呢?”
谁都想拍何大将军的马屁,谁都知道孔二十得罪了何大将军,可为什么除了胡轻侯,其余人都没有想到替何大将军出头报复孔二十呢?
有人捶胸顿足,痛不欲生,明明是京城人最早得知的事情,可个个脑子不灵光,要等到一个后来得知消息的外地人抓住了机会,平步青云。
这可是一辈子才有一次机会的平步青云啊!竟然就这么眼睁睁的错过了。
有人双目呆滞,喃喃地道:“机会果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以后再也不敢抱怨天上没有掉馅饼了,明明掉了特大馅饼在面前,自己偏偏视若无睹。
有人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了手掌心,眼中陡然精光四射:“胡轻侯太懦弱了,得罪何大将军只是泼了一身水,这也叫报复?至少要重重殴打孔二十一顿!”
一群人急忙阻止:“孔二十是官老爷,你不要脑袋了?”
泼一身水只是玩闹和羞辱,官府都懒得理,痛打官员一顿立马就是超级大案,保证人头落地。
有人一言不发,慢慢从人群中离开,四周立刻有人呵斥:“张三,你去哪里?”
张三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