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守卫士卒转头看守卫将领,对一个平民女子何以如此温和,是不是吃错药了?
守卫将领面带笑容,想到前几日孔二十差点闹得大将军府和太尉府反目成仇,最近一定要小心谨慎,若是再遇到一个奇葩,就算大将军不翻脸,新出炉的大将军衙署的官员们肯定翻脸。
胡轻侯认真盯着守卫将领,那些能够吸引到霸道总裁的平凡善良小女生是怎么做的?该死!以前不怎么看,关键时刻竟然不记得了!
胡轻侯眼角含泪,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多看几本的!她瞅瞅马车与地面的高度,依稀记得吸引霸道总裁的小女生都会平地摔,她要不要也摔一个?会不会太丢人?
炜千看胡轻侯不言不语,却咬牙切齿,嘴角颤抖,急忙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当家,你身体不舒服吗?”
胡轻侯深呼吸,遗憾无比,平地摔是小意思,但是吸引霸道总裁需要高级技能,她很明显狠不下心点亮技能。
“去门房。”
马车慢慢移动,行了几百丈才到了拐角,还没转弯,胡轻侯就听见人声鼎沸。
“……在下青州黄劲霸,有要事求见大将军……”
“……本公子是南阳庞氏子弟,特来拜访大将军,你快去禀告!”
“……大将军什么时候有空见我,我都等了三天了……”
胡轻侯脸色大变,马车慢慢转过了拐角,只见眼前至少几百人围着一张案几,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慢悠悠地提笔写着字。他理都不理催促的人,只是问眼前的一个青年道:“……你在京城住在何处?若是大将军有空见你,我自会通知于你。”
其余人叫道:“该我了!该我了!”
胡轻侯瞅瞅密密麻麻集成一堆的人,厉声呵斥道:“诸位既然是来见大将军的,为何不懂规矩?见大将军的人都要排队登记,那些不懂礼法,挤成一团,胡乱说话的无礼之徒,大将军岂会见他?”
数百人回头,茫然地看着胡轻侯,窃窃私语,这个女子是谁?难道是大将军府中的贵人?
胡轻侯挥手:“来人!将他们都驱赶开了,老实排队,谁若是不肯排队,只管往死里打,不肯排队就是无礼,无礼就是蔑视大将军,蔑视大将军就是蔑视朝廷命官,蔑视朝廷命官就是造反,打死了活该!”
几十个山贼大声应着,卷袖子,操家伙。
数百求见大将军的人瞅瞅胡轻侯的气势,立马怯了,急忙赔笑道:“大家排队!排队!不要乱!”“对,不遵守大将军府的规矩就是不尊重大将军,大将军绝对不会见他的。”
片刻只见,围着案几挤成一团的众人尽数散开,老老实实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胡轻侯傲然看着比开放前做单管还要长的队伍,跳下马车,牵着小轻渝,仰着头慢慢走向案几。几十个山贼整整齐齐跟在她的身后,不时恶狠狠地瞪排队的人。
排队的人小心翼翼地看脚底,这女子一定是大将军府的贵人,万万不可得罪了她。
胡轻侯到了案几前,冷冷地看坐在案几前的人,那人一惊,急忙站起,恭恭敬敬地行礼:“在下东京马云龙,见过姑娘。”
胡轻侯看都不看他,在案几前坐下。
案几后的管家客客气气地问道:“未请教姑娘是?”
胡轻侯傲然道:“在下是冀州常山胡轻侯,有事求见大将军。”
排队的人大哗,搞了半天你丫的不是大将军府的,你就是一个插队的!
排队的人破口大骂:“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了你!”
几十个山贼狞笑着操家伙,数百排队的人立刻退了回去,远远地指着胡轻侯大骂:“无耻之徒!”“大将军定然不会见你!”“滚尼玛的蛋!”
管家看了胡轻侯许久,作登记这么久了,没见过这么牛逼的人。他有心呵斥,瞅瞅胡轻侯身后几十个面色狰狞的青壮男女,瞬间调整心态,默默记下姓名地址,客客气气地道:“我已经记下,若是大将军有空闲,自然会安排见你。”
胡轻侯眨眼睛,这就完了?这是回去等通知?为什么有种面对HR的感觉?想到永远不会等到HR的通知,胡轻侯果断微笑,伸手入怀,银钱永远是世上最好的东西。
“嘭!”一个钱袋落在了案几上。一个男子凑到管家面前,谄媚地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管家吃酒。”
胡轻侯死死地看着案几上的钱袋,竟然比她准备的钱袋更大更重!她转头恶狠狠地看那男子,你丫装这么多钱,是不是疯了?
管家眼睛都没眨一下,伸手掂钱袋,慢悠悠放进怀里,道:“等着,有空会通知你。”那人欢天喜地地去了,一大群排队地人情不自禁地伸手按胸口,显然也准备了银钱。
胡轻侯鄙夷地看那男子的背影,白痴!人家收了钱都没问你姓名,摆明了收钱不办事,你丫还笑?
那管家平静地看着胡轻侯,仿佛在等待胡轻侯给钱,胡轻侯沉默了,不给钱,肯定没机会见到大将军,给了钱,99.9999%的可能毫无效果。要不要给钱?
胡轻侯傲然看那管家,胡某是在乎几个铜钱的人吗?手掌慢慢从怀里出来,干干净净,莫说钱袋了,铜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