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五月底高一和高二整理出考场就放了假。
小半个月的假期转瞬即逝,程可柠果然如她所说在假期结束后如期转入盛越,自此,许奈奈又成了一个人。
高高考结束,压力顿时全部落到成为准高三的高二身上,分班考即将来临,班上以前嬉闹的氛围好像在一瞬间收敛,就连课间都少了许多打闹。
许奈奈将自己麻痹在无止境的题海中,她又回到了转学时,第一次见到林汀云成绩后的状态。
每晚熬夜到两点刷题,早上五点多起床背书背单词是常态,饶是精神状态再差,也会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强打着精神爬起来继续学。
高强度的连轴转导致她生理期直接推迟了一周,恰好撞上分班考的第一天。
大概是在惩罚她不爱惜身体,这次痛经格外严重,吃了两粒布洛芬都没办法缓解。
分班考的前天晚上,四节晚自习难得没有老师讲课留给学生自由复习,许奈奈脸色差的跟鬼一样。
“奈奈,你很热吗?怎么出这么多汗?”
假期后换了次座位,许奈奈又到了隔空对着高二一班的靠窗,同桌是梁屹。
许奈奈勉强笑笑摆手,示意他复习自己的就好不必管她。
考前的晚自习暗流涌动,有人窃窃私语环节紧张,有人埋头苦看期待明天的考试多得几分。
许奈奈难忍地把窗户推开一角,五月的夜风温热不凉。
教学楼四面环绕,像个巨大的四合院,中间一棵榕树直直冲上穹顶,就连在五楼都能碰到枝叶。
月亮半明半暗地浮动在云层里,对面是同样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北楼。
许奈奈收回视线,撑着太阳穴一边平复浑身上下难以言喻的闷重,一边落笔演算新一页的物理错题。
她不敢松懈半分,除了拼命学习,将自己的分数拉高一点考进他所在的班级,她想不到任何能接近他的办法,也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虚幻中触碰到他遥不可及的影子。
……
可惜,事与愿违总是这世间万物的常态。
许奈奈低估了自己对林汀云的在乎,也高估了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力。
后来两天的考场上,许奈奈难受得头昏脑涨。
她浑浑噩噩地落笔,疼痛交织,记不清背了无数遍的语文古诗,选不出适合题型的数学物理公式,就连最擅长也最不会波动的英语都漏听了听力。
离最后一门考完还有十分钟,她再也撑不住提前交卷。
“同学,你最后几个大题还是空的........”监考老师惊愕地站起来,考场上不少人纷纷惊讶抬头。
这里是第二考场,与第一考场年级前三十名不同,他们是最有希望考进火箭班,也是最危险会掉下去的一批,落笔的每一刻都在暗自较劲。
监考老师不死心地追出去,而许奈奈早就不见人影。
她迅速冲到洗手间,趴在洗手池边剧烈干呕,好像要将胃都吐出来。
腹部仿佛安装了一个巨大的搅拌机,浑身忽冷忽热,没有任何一粒止痛药起了作用。
良久,许奈奈脱力地滑靠坐地。
她额头抵着冰凉的墙砖,脸色惨白如纸,绝望地望着洗手间天花板上的水管。
大概是前功尽弃了吧。
明明生活一团乱麻满目疮痍,那天艺术节的一幕幕却仍然不争气地钻进她的脑海。
万施月是那样的耀眼。
她拥有比自己高出万倍的骄傲与自信,并将其凝聚成名为青春的熊熊烈火,让所有人见证她为了自己十七岁那年最喜欢的男孩不顾一切的热烈与勇敢。
天之骄子就应该与天之娇女站在一起,他们如此般配。
而自己甚至没有被提名的资格,只能默默成为流水线上的螺丝钉,一环一环扣起别人的爱情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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