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谈宝璐见这轿子不再是上一世接她的明黄色,而是青色,便以为这是接她回家去的,不由松了口气,“好。”由小太监扶着上了轿。 * 这场闹剧之后,赫东延没了兴致,生辰宴也就草草结束。 徐玉护送赫东延回寝宫。 夜色渐浓,繁花似锦的御花园浸在一片融融月色之中。 徐玉问赫东延今晚去见哪位娘娘,赫东延原地踟蹰片刻。 他今晚的确心里有火,但让他心中起火的人却不在这儿。 徐玉见赫东延不答,便主动吩咐道:“摆驾月宫。” 赫东延近日最宠方月华,几乎是夜夜留宿月宫。 “不必。”赫东延懒洋洋地说。 月妃今日扫了他兴,他是一点都不想见的。 “朕似乎,一直没见惠妃。”赫东延说。 徐玉虚假的笑凝在脸上,半晌幽幽道:“惠妃娘娘到了避宠的日子。” “是么?”赫东延皱了皱眉。怎么每次他想见惠妃的时候,她都身子不适?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但赫东延懒得往深处想,继续沿着御花园的鹅卵石小道走,说:“那朕今晚谁都不想见,就在御花园里走走。” “是。”徐玉应声。 徐玉招了招手,两名小太监提着红宫灯过来,照亮了前面的路。 赫东延漫步在花丛间,一直神情低落,忽地听到一处传来水波声。寻声一望,是一名宫女正在池边浆洗衣物。 深夜四处无人,这名宫女便将裙摆提了起来,在小腿处虚虚系了个活扣,然后踢掉了鞋,打着赤脚踩踏着脏衣服。 一双白皙生嫩的小脚踏出了污水和白色的皂角粉,圆润的脚趾上沾满了泡沫,十根脚趾也染了蔻丹。 这双灵动的美足,立刻勾起赫东延的念头。 她的脚,与她有七八分相似。 赫东延站在原地不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宫女。 徐玉见状,便低声吩咐下去。不一时,一名小太监便请这位浆洗衣服的宫女去到偏殿,然后再请赫东延过去。 宫女在偏殿候着,赫东延走进来,说:“抬头。” 那宫女抬起头来。 赫东延方才真正看清那宫女的相貌,算得上清秀,但远不及谈宝璐的国色天香,更重要的是,除了这只脚,她面容上再无与谈宝璐相同之处。 赫东延心中虽然大失所望,但也没拒绝。 毕竟是不算绝美,但够新鲜。 他压着那宫女的后脖颈,让那宫女转过身去,然后俯身去摸她的小脚,低喝道:“别出声。” 小宫女期期艾艾地应了一声:“是。” 半个时辰后,赫东延从偏厅出来,虽是饱餐一顿,但没餍足,反而更加惦记没能摘下的明月。 徐玉请示赫东延,“这宫女如何打发。” 赫东延想了想,觉得她不够美艳,但还算乖巧,便随口说:“你就看着办吧。” 徐玉会意,吩咐小太监去办,给这名小宫女随便封了个名。他揣摩赫东延的意思,特意在名字里选了个“宝”字——宝夫人。 待赫东延回寝宫后,徐玉去到离皇帝寝宫不远的朝霞宫。 宫殿内熏着檀香。 铜镜中倒影出女子的脸庞,徐玉嘴角含笑来到镜前,从惠妃手中接去梳子,拢起惠妃一缕黑发,细细梳着。 惠妃说:“你今晚又打发皇上哪儿去了?” 徐玉答道:“在御花园临幸了月妃的一位宫女。” 惠妃说:“我还以为今日那位谈家姑娘是逃不过的。” 徐玉说:“娘娘可莫小瞧了这位谈家姑娘,倚奴才看,那可不是个蠢人。” “在我这里,你怎么又自称奴才了?”惠妃笑着说。 徐玉也淡笑了一声,说:“那娘娘要我自称什么?咱家?” “就叫名字就好,徐玉。”惠妃言笑晏晏,牵过徐玉的手,往帷幔里走去,“说这个做什么?等你半天了,快过来陪陪我。” * 奔波的马车车厢晃了又晃,谈宝璐收拢肩上的夹袄,还心有余悸。 她的双腿已经冻得没有知觉,思绪也变得很慢,今晚的事,待她休息好了再慢慢理清楚。 谈宝璐头倚靠在车上,随着软轿的起伏,不知不觉,又做了一个关于前世的梦。 梦境里,今夜她见到的人还是赫东延。 赫东延喝醉了酒,神志不清还要去抱她,然后压着她重重跌在地上,她几乎要被那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