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疤涨红了脸,大骂:“你个财迷心窍的贼婆娘,不顾兄弟感情,净想着占兄弟家的便宜,我替陈五他爹抱不平!” “我呸!”廖氏狠狠吐了一口,吓得她跟前的人都往后退了一步,见她掐着腰继续骂,“你想抱不平,那最好不要利息啊!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这句俗语放在这虽然不是很得体,但是意思还是到位了。 廖氏自以为口才十分自得,此刻便是趾高气昂的看着周疤,他憋着一口气,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不要利息,谁给他陈家白白出钱? 陈五暗暗给周疤打气:快骂啊,快骂回去啊。 周疤果然回击:“你们才是血脉至亲,凭什么叫旁人不收利息?你自己收钱反而是理所应当了?你要不要脸?” 震破天的吵闹再次继续。 陈五心里正得意间,突然瞥见人群后面站了个高大的身影,定睛看去,竟是萧立。 正在津津有味看廖氏和周疤骂战的他,突然警觉有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快速环视一周,见是陈五,眉头不自觉地一扬,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陈五慌忙移开视线,却发现牛老爹也来了,他是聋哑老人,竟然也来探闲事? 他“呜呜啊啊”的用手比划着,估计是在问旁人事情经过。 陈五朝他身后又看了看,不见闵持的身影,已经数日没见他,也不知他要办的事办好了没。 事情进展到此,可以收尾了。 她正要开口,却见牛老爹对她招手。 牛老爹特意离人群远了点,背对着众人,给陈五一张纸条。 陈五疑惑的打开一看,上面是几个潇洒飘逸的草体字,写着:需用钱可找牛老爹。落款一个恒字。 陈五心头泛起滚滚暖流,原来他在背后一直记挂着她。 她将纸条收好,对牛老爹摇摇头。 牛老爹不识字,但闵持交代他的事却很明白,他有些着急,伸手就从怀里摸。 陈五按住他的手,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牛老爹再三确认陈五是不要银子,在她不停催促下才心情忐忑地离开。 周疤已经十分不耐廖氏,这个婆娘蛮不讲理还越骂越勇,简直像只斗鸡。他对陈五直接撂下一句:“我只收你家一百文利息,同意不同意?” 陈五看了眼廖氏,颇有些为难的样子:“二婶,你看?” 廖氏恨极了周疤这个搅局的混账,骂了这么久怎么一点不退让?不要脸! 陈兴秀急忙拉了拉老娘的衣角,就算是一百文一天也比一文都捞不着的好。 廖氏正要点头,却听得一道厚重的嗓音道:“不取一文借给陈家二十两。” 众人又是一惊,循声看去竟是萧立。 见他慵懒的靠墙站着,嘴角微勾,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的笑意。 陈五见鬼似的讶异表情,惹得萧立睨她一眼,高高的扬起了左边的眉尾。 周疤有些吃惊地问:“萧立,你做什么出这个头?” 这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陈五也凝神听他回答。 “哦,”萧立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地,“我和陈大相熟,他曾说过若家中有事拜托我关照一二。” “这,”周疤一时语塞,看了眼廖氏,见她也是神色晦暗不明。 这话合情合理,而且别人一文利息不要,谁还抢? 周疤叹口气,和廖氏争了大半天给人看笑话不说,浪费口舌还白忙活一场。 廖氏沉着脸质问:“你怎么不早说?” 萧立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先前我不知道,但你们这么热闹,我就知道了。” 众乡邻一阵哄笑,廖氏的脸黑得像锅底。 陈兴秀见到萧立,忽然变得莫名紧张,极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但萧立的视线却是一丝也没落在她身上,见他径直走到陈五面前,摊开手,掌心上立着两个漂亮的元宝,这分量和成色,一看就知道是足称的好银。 他清冷地开口:“还要不要?” 陈五一脸纠结,见他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一句“还要不要”又让她想起当初问他买盐的事。 他那标志性的动作,眉尾又要扬起来了。 陈五深吸口气,这次不拒绝,下次买盐有望啊! “要!” 萧立的眉尾立即落下舒展开来,满意的点点头,说话的语气也带了些许温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