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是怎么回事? 再细看阿顺,也是一样的狼狈。 陈五不知道的是闵持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只想大叫一声“见鬼!”怎么走在哪里都能碰到这个死鱼眼丫头,直觉碰到她就没好事。 恩公一脸古怪又疏离的神情让她摸不着头脑,他们之间不是前两天还好好地交谈过么?怎么今日见面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样? 但是谁让人救了自己性命,还长得那么好看呢?陈五决定原谅恩公这种傲娇特有的间歇性发作神经质。 “顾恩公,我们又见面了!” 不同于陈五的欣喜,闵持只是敷衍地点点头:“有缘,有缘。” 陈五见他们神情萧索,忍不住多嘴:“你们是遇到麻烦了吗?” 闵持内心惊诧,面上却不显,语气淡淡的说:“遇见几只狼,好不容易才摆脱。” 陈五吓了一大跳,立即警惕的细看四周:“那还回会追上来吗?” 闵持见惊吓到陈五,那对鱼眼又张大许多,不禁别过脸去:“唔,应该不会。” 阿顺默默的听着主子瞎掰,一声不吭。 陈五捏紧了手中的木棒,时已日衔西山,林中越发昏暗,余晖不多,再不赶紧出山真的怕被困在此处。 便急忙忙的背好背篓,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持着木棒,风风火火的走到最前面,说:“那我们赶紧出山吧!” 闵持盯着前面瘦弱的身板,眼里是一言难尽:谁跟你一起出山了?但是思及他是地方父母官,有责任庇护治下百姓,便生生咽了话头下去。 倒是阿顺很是惊讶陈五手中的兔子,想到她之前展示出来的功夫,他不禁来了兴趣,走到她身侧说:“我看你刚才棍法不错,像是个练家子。” 闵持心里也好奇的紧,便竖起了耳朵听。 陈五也不隐瞒,说出心中早就打好的腹稿:“我的身体不好,就一直偷学我大哥的武艺想增强体质。” 阿顺快嘴道:“那你不傻嘛!” 闵持看了眼阿顺,阿顺自知失言赶紧闭嘴。 陈五毫不介意的笑道:“我有时候是会犯傻,但清醒的时候也和正常人一样,特别是自恩公上次救我之后,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清醒,练起武来事半功倍。” 闻言阿顺忍不住偏开头捂嘴偷笑,心想这个小姑娘真会拍马屁。 闵持和阿顺想的一样,而且他也不是郎中,根本没治过她的病, 癔症哪能因他急救一下就随便好了? 闵持不敢居功,轻咳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问:“你一人孤身在此密林做什么?打猎么?” 陈五喜滋滋道:“我没那个本事。我是进山里来捡蘑菇和木耳的,这个兔子突然窜我跟前,侥幸打晕了它。” “恩公进山来做什么?”陈五更好奇他个读书人怎么会进深山里来,而且,这主仆二人都随身佩剑,也不像打猎的模样。 “我们进山来看看能否打些野味,结果迷了路,就一路乱走了。” 打猎?拿剑吗? 但是陈五也不拆穿他,双方今日都遇生死险境,却又因自身原因不能透露半个字,各怀心事的两人就此话题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