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的事,限期三个月内到任。 京城离肃州玉林车马行程大概一个多月。闵持带着阿顺及四名心腹家将昼夜不停赶往玉林,将一个月的行程硬生生缩短一半。 到了玉林,闵持化名顾恒隐身在平乐村,分派家将前往玉林四方暗访煤山情况,现在这座宅院是他们的秘会之所。 经过连日暗查,他们对玉林县的矿山已有大致掌握。 但煤山之混乱远比想象的复杂,还有几处铁矿更是严防死守,外人轻易不得入内,连周边都有家丁巡守。 煤矿铁矿属于国家专营,只对外售开采权。乱开私采的现象并没有因为县令被革而有所收敛,究其原因是没有一任县令到了这里能抵制地方官绅的诱惑。 故而闵持一行人先行玉林,隐藏身份摸察暗访,就是为了肃清现在的混乱现象。 但是县令缺职不能太久,否则容易引起有心人的警惕。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半月,闵持最多还有一个月就要现身任职,到时候敌明我暗,所有人都盯着他,做起事来难免畏手畏脚。 沉吟良久,他缓缓开口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一定要将各个煤矿背后的势力查清楚,尤其是铁矿,”说到这里他表情一肃,“我们此行真正的目的无需再说,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在所不辞。” “属下遵命!”四人连声应答,接着便悄无声息的四散而去。 “公子可是要休息?”阿顺问。 “唔,”闵持站起身往外走,“去外面走走吧。” 刚到院子却听见隔壁传来稚□□声的合唱,凝神细听,曲调婉转悠扬,歌词竟也很有意境,是一首别出心裁的好曲。 闵持听了好一会,突然没了声音,他这心里犹如小猫在挠他似的,很想看看是谁在唱这么一首动人心弦的乐曲。 院子里有一颗大樟树,枝繁叶茂不知活了多少年。 闵持看着大树心想偷窥好像不大好,正纠结间,只见阿顺噔噔几下就上了树,半个身子隐藏在浓密的枝叶之间。 闵持:…… 肚子里的蛔虫就是阿顺了。 闵持在树下小声说:“看了就赶紧下来,别让人发现。” 阿顺却一脸见鬼的神情,指着另一边的院子,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闵持既疑惑又好奇,偏偏阿顺还吊着他的胃口,便也顾不上矜持,吭哧吭哧的爬上树,和阿顺挤在一起。 顺着阿顺的手指看去,他差点一个趔趄掉下树去,隔壁院子里站在一排少女面前的不就是陈五那小丫头吗? 怎么突然在他隔壁的院子里? 看样子在和一群少女唱歌,其中一名女子姿容靓丽十分打眼。此时她正在纠正一名小丫头的发音问题。 他和阿顺对视一眼,各自都在眼里看到对方的惊讶和疑惑。 闵持眼尖的发现那名今早同陈五一起吃早餐的少女也在。 两人看了一会,怕陈五她们察觉便小心的下了树。 显然,陈五这一举动又勾起了他两的好奇心。 “公子,还回平乐村么?” “唔,暂时不回,先休息会。” “好。” 主仆二人便开启了偷听盯梢的模式,直到夕阳西沉,他俩才听见隔壁院子的开门声。 众少女依次而出却没一点声响,若不是闵持他们警觉早就盯丢了人。 直到少女们轻细的脚步声消失在巷道,闵持同阿顺才跟了出来。 出了巷子,发现一众少女上了一辆马车与陈五并不同行。 看陈五疾驰的方向,应该是回平乐村。 闵持朝马车那里扬扬下巴,阿顺会意立即跟了上去。 一炷香的功夫,阿顺便赶了回来。 阿顺一脸古怪,要说不说的样子把闵持气得不轻,便没好气道:“有话快说,别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尿急!” “公子,”阿顺叹了口气,“那群少女进了醉仙楼。” “哦。”闵持不在意的喝了口茶,醉仙楼这名字下意识就让人联想到酒楼,用晚膳嘛,没什么稀奇。 “那是一家青楼!” “噗——” 受到惊吓的闵持到嘴的茶喷了一地,他也顾不上礼仪,袖口一擦嘴角,急切的问:“你确定没看错?” 阿顺侧过头去,显然不愿意回答这种弱智问题。 闵持冷声道:“亏得我们昨晚还好心劝诫陈五,没成想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