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经常用这个理由拒绝她们送的吃食。 “这些日子你一直牙疼,找大夫看了没啊?”白晞月关心地问。 白宪嫄:“我自己就是大夫。” “阿嫄。”白婉柔也过来,递给她一剂药贴,说:“我特地去药铺开了治牙疼的药,说是只要贴在腮帮子上,一天就好,来,我帮你贴上吧!” 她伸手就要来给她贴药。 白宪嫄挡住她的手,说:“多谢姐姐费心。不过,牙疼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时风,可能是上火,也可能是其他病症引起。就算是最寻常的上火,也有心火、胃火、肺火、肝火、肾火之分,有虚火、实火之程,姐姐去拿药的时候,大夫问起来,你是怎么说的?” 白婉柔说:“那大夫倒是没问这么多,只说,他这药,一般的牙疼,都能治。” 旁边的白晨曦捂嘴笑:“那你怕是遇到骗子了!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通常就那样说,说他的药啊,包治百病!如此离谱,偏偏就有那许多愚人上当受骗!” 白婉柔拿着那一帖膏药,有些尴尬。 “晨曦姐姐这话说的!”白晞月帮她解围说:“婉柔姐姐也是一片好心嘛!” 白晨曦:“我又没说她不安好心。只是婉柔姐姐这膏药,换我我可不敢用!更何况,真有心的话,该晚上送去,大白天的脸上贴个膏药,难看不难看?” 白晞月变了脸色要发作,白婉柔却阻止了她,将那膏药收起来,有些难过地说:“是姐姐考虑不周,阿嫄你别生气。” 白宪嫄心里烦透了她们,说:“我没生气,专心学习吧。” 她们好歹没来烦她了。 下学的时候,白宪嫄的脚步跟灌了铅似的,心事重重。 去找于仞吗? 又去找他,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轻浮? 罢了罢了,最最轻浮的事情都做过了,还差露个胳膊点个砂? 白宪嫄一边走一边给自己鼓气,然而一出琢玉苑大门,却见穆清风站在外面。 自从那日去桃花茔祭拜阿爹后,白宪嫄一直没见到过他。 他冲白宪嫄点头打招呼,又做了个手势让她过去。 白宪嫄刚准备过去,白晞月和白婉柔一左一右地挽住了她的手,笑道:“阿嫄,怎么不等我们?” 白宪嫄看了她们一眼,说:“清风哥哥在那边,我过去一下。” “咦?他来了呀!”白晞月挽着白宪嫄跟她一起过去,然后甜甜地跟穆清风打招呼:“清风哥哥,你怎么来了啊?” 穆清风说:“来找阿嫄。” 白晞月眼里的嫉妒之色明显,又问:“你们书院快放假了吧?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家里来信,让我今年留下不回去了。”穆清风看向白宪嫄,“我也是这个意思,留下来陪你过年。” “太好了!”白晞月惊喜又激动地说:“今年可以和清风哥哥一起守岁呢!” 白婉柔也笑着,仰头望着穆清风,眼神里满是崇拜仰慕之情,温温柔柔地说:“听说,渝州书院的年末考核,穆公子又是头名。”